陛下想着她苦命也就关怀几句,小儿女们都是在哀家眼皮下相处的,虽情意相投,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如今陛下虽心急了些,但情真意切,哀家亦是动容,沈氏!”
“臣妾在。”
圣旨下了,没有收回去的说法,沈观鱼艰难改了口。
“往后尽心为陛下延育子嗣,你此身便也就分明了。”
她跪下:“臣妾谨遵太后懿旨。”
文太后混迹后宫多年,说起鬼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用自己的身份地位为沈观鱼作证,赵究得记下了这个人情。
“本就是佳节,诸卿不必拘束,朕既有团圆之人,也不会真的惩治谁了,让谁家冷淡过节,好了,此事不必再议,都赏月游园去吧。”
言语之中是将那所有人都轻轻放过了。
诸人左看右看,还能说什么,纷纷跪下齐声道:“陛下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沈观鱼被赵究拉到身边,让众人平身之后,也不好即刻带沈观鱼离去,而是坐回宴上,歌舞既起,这中秋华宴除了多了一位皇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究找起了沈观鱼的事:“你方才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这时候不说喜笑颜开,怎么还拦着他宣旨呢。
沈观鱼知躲不过这一遭,“臣妾……”
“不必用这个词!”
她乖乖改口:“我只是怕宣了旨后,赵飞月再将那些事全说出来,若咱们一个应付不及,反对的声浪会更大,不如静观后变,再看这旨要不要宣。”
赵究长臂代替了圈椅,将她环了起来,气势迫人:“这旨非宣不可,你是打量朕对付不了她?”
“她来得措手不及,万一呢……”
“没有万一,”赵究上下打量着她,“你莫不是在打别的主意?”
“都到这一步了,殿宇我在那住这,凤冠在头上戴着,陛下思量我会往哪去?何况,听了陛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往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谁不得把这傻郎君赶紧抢到手里啊。”
沈观鱼毫不吝啬甜言蜜语,若不是现在众目睽睽,指定得抱上他的腰,下巴再蹭蹭他的胸口。
赵究见沈观鱼终于是彻底安心了,戳着她额头抱怨:“朕这一颗心非得递你手上,你才肯说几句好话。”
底下的人见君后的头挨在一起说话,以为是二人逢了喜事,感情甚笃,殊不知他们正拌着嘴。
长公主往白徽那儿看了一眼,才发觉人已经不见了,可惜了,不能见到人家这郎情妾意的情形。
渭南王还没回过神来,任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到,他英明神武的皇兄会说六宫只有一人这样的话。
便是那沈氏有倾城之貌,身为一国之君,未必没有更美更清白的女子,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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