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她扬起细白的腕子在脖子边扇了扇,温柔地说自己嫌弃地牢里的味儿,要去后头新修的浴池里去沐浴。
说完了还往赵究这儿瞟一眼,手指不明不白就到了他的玉带上轻勾一下,等人来抓她手,又羞怯地转到帘子后面去了。
赵究只觉得自己灵智开了都是为了明白她这个眼神来的,跟着就往浴池去了,费了大半个月修好的,他也得瞧瞧修得好不好。
“跑什么,朕也觉得臭,浴池也分朕一半。”
不一会儿,沈观鱼就借口将钗饰卸下出来了一趟。
经过夏昀时,她退一步借着柱子遮掩,将一个精致的荷包塞到他手里:“待会你会去地牢一趟,有一件事要请你办。”
夏昀低头看着那个荷包,知道是花足了心思,点头道:“奴婢会照小姐说的办。”
见他答应了,沈观鱼也不敢久留,又回到后头浴池里去了。
赵究半坐在水中,听到珠帘轻响,那被热水熏蒸的面容姝丽俊美,漂亮的肌线从胸口一路没入到水中,引人想去探究。
见沈观鱼开开心心出去,进来却微皱起眉,赵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观鱼摇摇头,腕白肌红,细圆无节的皓腕浸在水中,轻轻往赵究身上撩水,看那水珠沿着如玉的胸膛滚落而下的美景。
赵究忽然觉得自己像要承宠的妃嫔,正被“皇帝”打量着,瞧合不合心意,这可不成,他扭身直接将人扯了下来,湿了水的衣裳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赵究没有被美景迷惑,和人一道浸在水里平视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究竟是有什么烦心事?”
沈观鱼瞳仁微动,视线挪开道:“没事,只是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说不说?”他不知做什么,池面的水荡漾开去。
“哎哟——”沈观鱼疼了一阵儿,衣裳也被丢上了岸,见赵究还要咯吱她,一边疼一边笑,想躲又躲不开。
“我说我说……”
赵究才住了手,只是分毫不退,示意她将实情道来。
“只是掉了个亲手绣的荷包罢了。”
赵究低声问:“给朕绣的?”
她委屈地点了点头,赵究抵着她的额头:“既是绣给朕的荷包,给朕就是,何必随身带着?”
“我白日里刚刚绣好,想明日佳节的时候给你,可是……定是陛下你方才在地牢里一路拖着我走,害我掉了。”沈观鱼竟倒打他一耙。
赵究吃惊:“你赖朕?”
张嘴就要咬她,看圣明君王惩治这个真正的“大昏官”。
沈观鱼挣也不挣,仍赵究宽阔的身子压下来,两手一摊:“反正现在荷包没了,随你吧。”
赵究沿着她肩线嘬了几口细嫩的肌肤,才说道:“多大点事,让夏昀沿着一路去找就是。”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沈观鱼心跳忽然变快,推着他说道:“那快让他去,别被人捡走再弄脏了。”
赵究无奈,朝外头吩咐:“让夏昀沿着去地牢的一路找过去,务必找到一枚……”
沈观鱼忙接上:“绣了白鹤游鱼的荷包。”
“不错,绣着白鹤游鱼的荷包。”
夏昀在外头应了一声,将荷包藏进袖中,走了出去。
“现在你满意了?”赵究终于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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