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如云雾,沈观鱼则是太后日常喝的普洱。
赵究将茶送到唇边,才想起今日午膳后沈观鱼才喝过药,便将自己的吉如云雾端给了她,自己喝起了偏苦的普洱来,后又将一叠翠玉豆糕端到了她面前去。
沈观鱼面无异色,安静地喝茶。
文太后看在眼里,心中感叹,就是当年先帝对最宠爱的元皇后都没有如此的细致的关怀。
叹过也就罢了,她又继续说道:“确是因为长公主和白徽之事,这二人实在是……半点不给妙璃脸面。”
赵究问她:“朕已罚了长公主三月禁闭,太后是想撤了文白两家的亲事?”
“圣旨已赐下,自然不可随意收回,哀家只是不忍委屈了妙璃,她素是个听话的,这么好的姑娘,偏夫家不珍惜……”
白徽如何她不管,只要还身居指挥使之位,白家家底还在,他就是文妙璃除了皇帝之外最理想的人选,今日说这个也是让皇帝给文家做主,文家不能被踩了脸面还忍气吞声。
“朕会督促长公主将府中面首全都驱散,至于白徽,责打三十军杖,值守城门三个月。”
如此太后才算是满意了。
沈观鱼没想到文妙璃还是和白徽定了亲,那日太后分明不再属意白徽,听方才的话,那白徽定了亲还是荒唐得很,没嫁过去就出了这些事,文家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赵究又说道:“太后在慈宁宫清静了这些日子,连居翮山都不曾去过,中秋夜宴的事儿朕想交由您主持,也该好好热闹一番。”
听到让她主持中秋夜宴,文太后推辞道:“哀家精力已大不如前,中秋宴陪小辈儿们热闹倒好,要说主持,只怕是力不从心了。”
“太后松乔之寿,说力不从心还尚早,况且朕会将一干琐事交由礼部和光禄寺协办,太后只需当夜主宴即可。”
看来是真心要交由她办,只是不知皇帝不主持中秋宴是要去哪,文太后知他不想透露,也就不问。
“哀家也老了,想让妙璃帮忙筹备些新鲜的、年轻人的玩意儿,少不得这阵子要让她多在宫中行走。”
太后这是要给文妙璃做脸面,赵究只说:“太后定夺即可。”
沈观鱼这时凑近了赵究,小声地说了什么。
赵究见她确实微蹙着眉,略有疲惫,是早上那场累着了,点头轻声道:“去吧。”
沈观鱼起身和太后行礼告退了。
等人离开了,文太后才开口道:“皇帝莫不是为了这世子妃才迟迟不肯大选?既然人已经得到了,又不会跑,也该多选其他女子入宫,开枝散叶,以安臣心才好。”
赵究盖了茶盏,说道:“这些事朕自有定夺。”
“皇帝在前朝国事烦累哀家帮不上,这才在后宫事上多说两句罢了,总会能得皇上喜欢也是难得呢。”
文太后略提两句和稀泥,她的女儿莲熙公主的亲事未定,将来有求于陛下,那种犯颜直谏,触皇帝霉头的话自然不能是她来说的。
不过要说的人很快就来,徐太妃和太后一向不对付,文太后的侄女被皇帝赐了婚,她的养女却被准带进宫住,她稳稳地扳回一城。
这才回宫第二天,皇帝定是要给留守京城的文太后请安的,徐太妃这就带着梁红玉过来了,一来偶遇一番,二来也是让文太后的不痛快。
恰巧沈观鱼不舒服要先行回朱阁去,才走出慈宁宫的宫门,两拨人就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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