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最终只是从沈观鱼的脖颈间取下一串颈链,链子的底部坠着一个雕琢精致的玉牌。
“大靖皇帝,你可知这是何物?”尤穹直接将那链子掷了下去。
赵究抬手接住,他戴上了楚十三给的天蚕寒丝手套,已是有了防备。
赵究自然认得手中这东西,是沈观鱼近日来最喜欢戴的项链。
她从自己的赏赐里挑了出来,悄悄去了一趟宫中的宝慈殿求大师开光,说是能为沈家故去之人祈福,所以连晚上睡觉都不会解下。
这玉牌有什么问题?
尤穹见他还是不明白,嗤笑道:“里面藏着一些药物,是我们南疆的方子,女子佩戴后不易有孕,大靖皇帝,她要是真想跟你,怎么会戴这种东西?”
他也是因为沈观鱼戴的这个挂坠里的药材,才更加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妹妹。
闻言楚十三微微瞪大了眼睛,偷偷看向赵究凝固成冰像的背影,暗自纳罕。
被女人嫌弃成这样,他何曾见过赵究丢这么大的人。
“咔嚓——”
玉牌在赵究手中碎裂,藏在里面的药粉显出真容,到这一刻,他才真是信了。
那些药粉像细小的毒虫一般,爬进了他的心里,蛀出了腐烂丑陋的大洞,那些两情相悦的想法烟消云散,化了鬼怪面貌狰狞地嘲笑他自作多情。
原来他这般掏心掏肺,在沈观鱼眼里是这么大的负担,值得她辛苦防备到这个份上。
见大靖皇帝一言不发,尤穹知道自己是戳到这个中原男人的自尊了。
正待再说什么,那蜿蜒无声的毒蛇已经游到了面前,他稍一分神斩了眼前蛇,那蛇不知填了什么,竟然炸出一团血雾。
尤穹百毒不侵,根本不怕什么毒雾,但这一闪神已是足够,一点寒芒携破空之势朝他而来,尤穹遽然一惊,竭力扭身避开却还是被洞穿了肩膀。
定睛一看,方才还低垂着头的赵究早已搭弓放箭,弦还在微微震动着,那双深邃危险的眼睛里,寒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洞穿尤穹肩头的箭带着巨大冲力,带得他身子向后,撞到了安放在身后仍沉睡的沈观鱼,她身子一歪,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尤穹想去拉她,终究气力不济,只能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任沈观鱼掉下去,转身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赵究在见到沈观鱼摇摇欲坠的时候已经丢了弓箭策马过去,最后还是将人安稳接到了怀里。
垂眸探她鼻息,见只是睡着,望着她的睡颜,赵究心中滋味苦涩复杂。
“陛下,那贼人消失不见了。”
“让申敛去查,将他的来历给朕查清楚。”赵究打马回程。
火把将主帐周围照得亮如白昼,本该主持围猎的皇帝消失了一夜,终于回到了营地之中。
赵究沉默下了马,快步将人带回营帐内。
陛下回来的消息被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徐太妃的帐内,梁红玉问她:“太妃娘娘,臣女还要去吗?”
徐太妃遗憾地摆摆手:“本想着居翮山这地方规矩自不如宫里,能借机让你一举得宠,没想到先是长公主拜见,接着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你白白错过了机会,昨夜陛下在帐内大发雷霆,连长公主都疑上了,咱们别去犯晦气。”
梁红玉默默点头,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徐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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