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后来阿娘离开南疆改嫁了我阿爹,常后悔没有带那个哥哥出来的过活……你真的事我阿娘的儿子,我的哥哥?”
沈观鱼会这么问,也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像个弟弟。
“我确实是你哥哥,不过打小以身饲养毒虫,一辈子都只能长这么大了。”黑夜里的声线平稳,没有一点情绪。
沈观鱼适时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
尤穹似乎是信了,说道:“我要带你回南疆,以后我们兄妹二人好好过活。”
在把她当傻子吗,这样大费周章抓她就是为了回去过日子?幸好他逮的不是析春,那傻姑娘才是真的会信。
“哥哥为何带我回南疆,我不是南疆人,就算要去,也该和众人道个别再走。”
沈观鱼是正常人,正常人是一定要问这一句的,虽然蠢。
果然,一说完尤穹就直直盯着她,沈观鱼应付他,他也在想怎么应付沈观鱼。
要不就承认好了,说要她的命救南疆内乱,沈观鱼要是不愿意,打晕了也省事,一路带过去。
“阿娘没告诉你吗,这是寨子的规矩。”尤穹现在还没有马车,真打晕了他得自己扛着躲藏,还是先稳住吧。
“哥哥要将你带走,那皇帝只怕不愿意,只好这样带你出来了,休息够了吧,你会乖乖跟着哥哥继续赶路吗?”
沈观鱼心知不会得到老实话,这个尤穹果然蹊跷,若是析春在此,真被他骗到南疆去,只怕命都没了。
她忍着牙酸说道:“哥哥只要别拿虫子吓我,我跟你走就是。”
说罢慢慢起身,摸着黑跟他赶路,沈观鱼见四周都是黑的,只有淡淡月光照在路上,照他说的,周围都是怪虫子,这样的野外凭自己的本事逃只怕不可能。
可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都得动夜路,不知第几次绊到石头或是崴到了坑里,沈观鱼的脚脖子已经不堪重负了。
尤穹看向地上一团黑黑的影子,问道:“干嘛不动?”
沈观鱼说得老实:“脚崴了。”
“那你想如何?”尤穹就是不想扛她才骗她的。
“你的虫子神通广大,能背我吗?”
“……”
最终尤穹找了根木棍给她拄着,沈观鱼一瘸一拐又走了几里地,就见到一座野村,此时已不知离居翮山多远了。
尤穹带她进了村子,在进村前,还用头巾抱住了她的头脸,沈观鱼穿的还是一身骑装,一看就是不菲的料子,实在遮掩不了。
敲响一家低矮斑驳的木门,此时也是后半夜,所有人都在熟睡,等了许久才有人开门,是个老妇人,见到二人形容,有些害怕。
尤穹正想开口请她收留一晚,那脸下白纹吓得老妇人就要关门。
沈观鱼忙挡住,她可不想再走了:“老婆婆,我们是皇宫里的人,在附近打猎,捡猎物时马跑了,一时回不到猎场,明日就会有人来接,你收留我们一晚可好?这根钗子留作谢礼。”
听她这么说,老妇人想起居翮山那边确实是皇家猎场,只是离得甚远,没想到打猎打到这边来了,那确实是很难走回去。
看看那簪子的精致模样,说不得是金是银,单看做工就值不少钱,老妇人看在银子的份上,终于是冒着风险给他们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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