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其实也是舒服的,她有些迷茫地眨着眼睛,恍然发现自己在享受这样的亲近。
就这样轻易接受了赵究,她是不是本质就是一个□□?
这个念头一瞬间就让沈观鱼产生了羞耻感,她轻轻推着赵究的肩膀。
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赵究亲到她的脸颊,他也意动得很,漂亮的脸上尽是风情流露,用眼睛在问她怎么了。
“陛下若是想要,现在也可以。”她眼尾有泪,负气似的说着,手轻轻搭上他腰间玉带。
他皱起了眉,怀疑自己没听清:“想要什么?”
沈观鱼对自己主动和男人提起这事的举动也觉得而红,她弯身寻了赵究的肩膀要藏起来。
赵究偏不准,握住她的肩膀,有点明白过来,“你是想让朕现在就将你抱到床上去,要了你的身子?”
沈观鱼躲藏失败,丧着脸听他用更直白的话说出来,揪紧自己的手:“不是我想,若是陛下想,我可以。”
“朕现在不想!”赵究胸中翻涌的气血慢慢平复,面上五颜六色也不好看,他有时比沈观鱼更矛盾,“你就这么着急跟朕借种?沈观鱼,你一次同朕说清楚,到底怎么想的。”
她一听到这词就咬牙垂下头,“我只是,只是不知道除了这个,陛下还图我什么。”
赵究做到了他允诺的,若他不跟自己讨回报,沈观鱼不安心。
他几乎要气笑了:“你不想欠朕的?”
沈观鱼下意识回避和他争执,软声说道:“我只是,有愧。”
暗自吸了一口气,她抱住赵究的腰,枕在他肩膀上,拿出了装可怜的本事:“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对我这么好,不知道能回报什么。”
是不是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未必不清楚她是装的,但一瞧那张可怜巴巴的脸,赵究就找不到生气的出口,抿直了唇线良久说不出话来,干脆揶揄她:“朕自会跟你讨,你急个什么劲儿?”
被他说自己着急,好像迫不及待的是她一样,沈观鱼整张脸都涨红了,羞愧的眼泪终于憋不住落了下来。
赵究一看说错了话,忙松了手,沈观鱼马上就藏在了他的颈窝里。
他顺着她纤薄的脊背,赔礼道:“好了,是朕错了,朕不开你玩笑了,别哭好不好?”
沈观鱼哭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没急,我只是想着早,早死早升天……”
“说什么傻话!”赵究又忍不住生气,怎么和他敦伦就叫“死”,到时人抱到了床上,自然会先紧着她的感受来。
这事不容细想,他赶忙挥散了绮念。
沈观鱼也知道自己丢人了,小声认错,“我错了嘛。”
赵究叹了口气,即使不喜欢解释,也同她说道:“不必想什么还不还的事,朕没将那点东西放在眼里,你只需知道,朕还在,你就什么都不须担心,更不会是个无名无分之人。”
他要给自己名分?
沈观鱼乍一听恍了一下神,接着又有些惊慌,她是想到赵究厌倦她时,请个恩典回江南的,若有名分,宫妃如何能离宫?
她有些不愿意,深埋着脸让赵究看不到一点异样。
赵究将人掂了掂,环得更紧,说道:“你早日回宫里,朕让康业挑的东西不好送来齐王府,都堆在朱阁了,想让你瞧瞧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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