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赵究没有细想, 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析春正在给沈观鱼穿上了衣裳,但那些刺眼的红还是一眼就能看见。
见赵究进来, 析春连行礼都忘了,三个人直愣愣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的眼神正死死盯着沈观鱼身上的伤,面色黑沉得可怕,沈观鱼忙低头掩上衣服。
赵究来之前的春风化雨尽皆散去, 有隐隐的雷霆在暗处作响, “都给朕出去。叫太医来!”
两个侍女受了沈观鱼的嘱咐,应了声“是”就退出去了。
他大步走上来,将准备后退的沈观鱼一把抱去。
她想揪住没系好的衣裳,却因为被忽然抱起,轻盈的身子腾空, 只能匀一只手扶住他,那衣衫下摆散开,贴着赵究的衣缎, 触感从微凉到温热。
转眼间沈观鱼就被放到了床上,几盏琉璃宫灯在床帐周围, 内里纤毫毕现, 赵究冷硬着面容, 一言不发就要来扯她的衣服。
“不要。”沈观鱼还没有坦诚相见的勇气, 怎么也不肯松手。
可赵究铁了心要看她到底伤得如何,直接将衣衫撕碎, 她的身子直接暴露在赵究的视线里, 像尊严被打碎, 沈观鱼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伤就别再乱动了, 乖,让朕看看。”
她又要躲进被子里,赵究已经翻身上来,制住了她的手脚,一寸寸打量起那雪腻肌肤上泛着血丝的伤口,甚至将她翻起去看背面,同样的凄惨。
这么一大片都藏在了衣裳里,所以今日他才没发觉,可沈观鱼自己不觉得疼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冷得可怕,眉毛蹙得像两把刀子。
沈观鱼偏头不看他,在这种无法抵抗的无礼打量下,眼泪控制不住流进了被子里。
一天里被人连着扒光了两次,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没得到答复,赵究皱紧了眉头,未尝没有看到沈观鱼的眼泪,但怎么去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赵究实在不懂,面上凶着,心里却头一次感觉束手无策,懊恼起自己的冲动来。
钳制住她的手到底是慢慢松了,沈观鱼得了自由,马上钻进被子里,退到床榻深处去,睁眼泪眼警惕看他。
赵究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朕不是故意的,你说了现在就去给你出气好不好,不说朕还得费力去查,坏人跑了怎么办?”
沈观鱼还是一言不发,她即使知道自己和赵究成为这种关系,早晚袒裎相见,可刚刚那么突然,那么直白,她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你还不肯说吗?”赵究似乎是耐心耗尽了,起身要吩咐人去查。
沈观鱼终于开口:“是齐王妃让人帮我洗澡,下手重了些……”
她说起这事时眼神失去了焦点,彻底陷进了难堪的回忆里。
这怎么叫重了些,这根本就是刑罚,赵究一时后悔,他还是疏忽了没把人看紧。
心里有了计较,他慢慢向沈观鱼靠近,高大的阴影很快覆盖上她。
沈观鱼想动又止住,只是低下了头,任他连着被子将自己捞起,坐到了他的怀里去。
赵究不敢太用力,想起今日揽她时也没见哼一声,又是一声叹气,“你想如何处置齐王妃?”
“我想让她死。”
沈观鱼也不斗气,歪在他胸膛上,带着水汽的发丝沾湿了皇帝的衣衫。
“好,咱们把齐王妃杀了。”赵究不在意,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慢慢梳理着凌乱的发尾。
“现在不必,我要让她睁眼瞧瞧自己儿子的下场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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