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我这一辈子出身显贵,样样要做到最好,观鱼,就只有一点错漏,我辗转难眠了一年才敢告诉你,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教另一个人知道了,我不是天生就想做这种坏事,我走投无路了,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这番剖白可以说是声泪俱下,配上那张病弱的脸,实在引人心酸,沈观鱼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她并非对赵复安的伤痛视而不见,但体谅不代表她要献祭自己,“复安,我只能保证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听入赵复安耳朵里堪称无情,他低下了头,还带着点眼泪的眼睛涌出无边的恨意,这个女人终究对他无情,才能狠心至此。
再抬起头,赵复安释然般松了手,“按吧。”
沈观鱼手得了自由,不放心地瞧他一眼,终于缓缓地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了一个指印。
赵复安将放妻书拿起交予她,没漏下沉观鱼的那点子如释重负的情绪,心底冰寒一片。
“当年合衾酒喝过,如今换作离别盏,为夫人饯行,往后婚丧嫁娶,再无干系……”他取过床边放的酒壶和两个小酒樽,“当年喝的是女儿红,如今也一样吧。”
沈观鱼慢慢道:“你如今的身子,不该喝酒。”
“一杯罢了,今后不会再饮,也望你往后一人,天冷勿忘多加衣。”他端起酒樽,举到沈观鱼面前。
沈观鱼接过递到唇边,酒液清澈,酒香醉人,古来相逢离别都要喝上这么一杯。
抬眸瞧着赵复安,那酒迟迟不入口中,她伸手倾倒酒樽,近洒到了地上去。
“天地未做好媒,那……便敬告天地吧。”
她倒完放下了酒樽,转身就走。
“站住,天地既然喝了,你何不再喝一杯?”赵复安寒声问道。
“我还戴着孝,就不喝了,世子爷,此生不见。”
她行了一礼,转身向门口走去,却见已进来了几个婆子,守着门的扶秋却不知去哪儿了。
“世子爷费力跟我演这一出?”她退了一步,偏头看向躺着的赵复安,气得几乎要笑。
“齐王府不可能任你离去的,你既然不肯喝那酒,就吃些苦头吧。”赵复安湮灭了最后一丝愧疚,疲惫开口。
沈观鱼却在婆子上来之前,猝不及防拔了发上唯一的簪子,冲到了赵复安床上,踩住他的两只手,按着他的头,将簪子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怕他还有气力挣扎,索性将那壶酒直接灌进他嘴里,“暖情酒是不是?全给你喝!”
赵复安被簪子抵着心里一凉,酒兜头浇下来又是一懵。
他三年来从未见过沈观鱼这般剽悍野蛮的一面,被泼了一脸酒,他面色胀得又红又黑,瞪着沈观鱼的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沈观鱼!你敢如此!”
沈观鱼更是恶心,徐脂慧说得真不错,她嫁这夫君道貌岸然,刚才演的真是精妙绝伦,如今露了本性,怎一个叹为观止了得。
“我有何不敢,你们这是要灭我口,还是再拿我去借种?我告诉你,但凡还有一口气咱们就同归于尽,就算不成,我也要费了你这条腿!今日倒是见识了世子爷这演技,莫说光顾华章园,您就是在那边登台开阁也是使得的。”
沈观鱼说起狭促话来也能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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