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鱼挑眉看那小丫鬟,气势一时有些吓人,“你们姑娘真觉得自己没错吗?”
她处置过几回赵衣寒那种破事,他这个人绝不无辜,但勾搭姑娘前,向来把话说清楚,你情我愿地欢好。
这朔盈姑娘或许一时是被迷了心窍,但做这种傻事之前分明知道赵衣寒妻妾成群,如今寻到京城了,所念为何自然不难猜得,偏她有所愿,却没有争抢的魄力,反倒被人拿捏。
朔盈像被戳破了心思,窘迫又臊意慢慢地看了沈观鱼一眼,垂下头去,那刀也自个松开掉在了地上。
见人安静了下来,她让扶秋将安胎药给她:“你有了孩子,王府自然不会让孩子流落在外,不想一身困顿的回淮安见父母,就好好看清楚你接下来要如何走这条路。”
朔盈拿着那包药,默不作声。
她什么都知道,只是舍不下和赵衣寒的那点子露水情分,更向往京城王府的高贵繁华。
知道自己有孕时担忧又喜悦,即使父母觉得没脸,她也好生安抚了腹中是京城王府公子的种,才得了些盘缠上京来。
却料不到遇上这么厉害的一个主母,赵衣寒还半点不记挂她,朔盈才忍不住冲动要寻死的。
若是就这么回去了……她怎么有脸见人啊。
沈观鱼略点了她几句,就转身出门去了,心里也记下了赵衣寒的第二笔账,打定主意日后要让他吃个大教训。
扶秋得了她暗中的授意,拿出一个钱袋塞到小丫鬟手上:“这里终究不大安全,寻个好点的院落暂住着吧,让你们姑娘别太犟了。”
说完追上了沈观鱼,走出那拥挤破败的小院。
扶秋:“小姐,你明明是为她好,怎么要摆出这副凶相啊?”
“省劲啊,真跟她和颜悦色地说,往后岂不是事事都到我面前哭,我又不是菩萨。”
沈观鱼处置着一整个王府大大小小的事,若对人人都温柔和善,安排妥帖,那最后累死的只有她自己。
然而她们出来时,身后还跟了一人。
听到银饰轻响,她们回头看去,正是院中一直盯着沈观鱼看的苗疆少年。
“小姐,他这是有什么想法?”
扶秋小声同沈观鱼说话,她可听说苗疆人最是古怪,擅驱虫下蛊,非常危险。
沈观鱼也警惕起来,两个仆从挡在了她们身前。
苗疆少年一直在打量着沈观鱼,忽然,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五毒归福。”
不甚熟练的中原话,声音像被烟燎过。
沈观鱼皱眉,想起析春近日天天念这句,下意识地答:“四寨平安?”
苗疆少年从头到尾都平静地盯着她,直到众人心里忍不住发毛。
沈观鱼赶紧解释道:“这句话其实是……”但还不等说完,那个少年就转身回了院子。
真是个奇怪的人,“走吧。”沈观鱼想赶紧离开这个巷子。
回到马车上,沈观鱼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笑道:“巧了,我正想让人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
徐脂慧喝了她的一杯茶,说道:“不巧,我让人成日盯着王府,听到了府中的热闹,才悄悄摸上你这马车的,你借口给我送果子,让我帮你打听的事,已经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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