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浑身凌冽气息的少年将军。
说完后,黎墨还拿出了一条白布,当着闻拾的面系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闻拾兄,就让我和你一起,送伯父走完这最后一程吧。”
“好,好!”闻拾说着忍不住抬头看向天空,把眼里要滚落的泪水倒了回去。
不管江凌今天是真情还是假意,就冲着他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自己就已经欠他一会了!
就这样,穿着孝衣的闻拾捧着镇北王的灵位走在最前头。穿着玄色软甲的黎墨落后半步跟在后面,双手捧着镇北王身前戴过的头盔。
闻拾和黎墨两人一白一黑,一前一后地走在街道上,气氛看起来异常和谐。任谁看了都想感叹一句,两人不愧是年少时候就有的情谊,即便只是走在一起,看起来也合拍极了。
走着走着,耳边的哭嚎声就多了起来。尤其是站在两边的百姓,看到镇北王的灵柩一点点的远去后,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这是镇北王的封地,这里的百姓早就不认皇帝只认镇北王了。再者镇北王是为了守住边境、守住他们的家园才离世的。
两者相加之下,对普通百姓而言,镇北王的死或许比亲人离世还要令人悲痛。
谋士眼里的忌惮越来越深,但他现在并不敢做什么,只是让本就安排好的仪仗队跟在了后面,算是维持了最后一点属于皇家的体面。
与此同时,一路疾驰的传讯兵终于也赶到了京城,把三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告诉了皇帝。
“什么!三皇子遇刺!带过去的五千人都是吃白饭的吗!”皇帝拍着桌子吼道,还没发完火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父皇,身体要紧,您别动气,快喝药。”九皇子双手捧着药碗,一脸关切地说道。
皇帝扭头看了一眼九皇子,随后又看跪地地上的传令兵,“刺客呢!刺客抓到了没有!镇北军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启禀陛下,我们只在殿下的床榻上发现了代表镇北军的物件,其余并没有什么线索。”传令兵低着头,把之前谋士交代自己的话,一一复述了出来。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差,一脸铁青地坐在椅子上,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父皇,您先喝药吧,现在的温度刚好。”九皇子现在的最大依仗就是皇帝,只能硬着头皮出声,让皇帝以身体为重。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接过药碗后,挥手让九皇子退下。
“去把老六喊过来,不要惊动太多人。”皇帝说着把汤药一饮而尽,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洪涝灾害接连而来不说,西边还多了起义军。北边的蛮夷虽然被镇北军挡下,但一北一南的两个异姓王,一直都是历代皇帝头疼的对象。
皇帝虽然热衷于享乐,但他并不是草包。他知道三皇子的死会牵扯到很多,如果不处理好的话,给朝廷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儿臣拜见父皇。”六皇子很快就应召而来,作揖行礼。
“老六,你三哥遇刺身亡了。”皇帝说道,锐利的视线锁定在了六皇子的脸上。
六皇子张大嘴,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父皇?您是在说笑吗?三哥不是带了五千护卫随行吗?怎么可能会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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