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自己涂点药就好了。”
疾雪道:“涂药也得好几天才好得了,给我看看,我现在就能给你治好。”
怀青当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但脱衣服是心情上的问题。要是以前,脱了就脱了,他早就习惯在人前袒露身体,害臊是不可能害臊的,但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自在。
他慢吞吞松开了腰带,眼睛低垂着没看她,身体红得跟只熟透的虾一样。
疾雪看见他胸膛上浸出青紫,手臂、腰侧全是大大小小的刀口,是被灵力撕裂划伤的。桃班那帮人下手就没留情。
不过好在灵力还没侵入他的脉络。
她伸手捏了个诀,怀青身上的伤渐渐开始自愈。
庄晓月在一旁睁大眼:“这是,治愈诀?”
但她明明记得治愈诀起码得筑基三重才能修习,疾雪为什么会用?
“行了。”疾雪治好两个人的伤,收回手:“你们怎么就不知道避着点他们。来找我也好啊。”
“……要你管。”怀青不愿意跟她说原因,合上修袍:“你怎么来了?”
“哦,我是来找你们帮忙的。”
疾雪一半是不太想和桂云扶独处,一半也是因为正事。
“是有关千令和织桑的。”
她刚才过来的路上其实问了桂云扶的计策。要怎么在不暴露千令是妖兽的前提下让织桑放弃替他寻找记忆。
谁想他说:“与其让她放弃,不如编造一个过去。我想想……就告诉她千令早就家破人亡,除了她这里再无去处。她倘若执意让千令想起往事,只会徒添他的痛苦,以她的性格,不用劝说,自然会放弃。”
疾雪惊讶:“靠,你好聪明啊。那我要怎么让她相信这个谎呢?”
“嗯,找几个死人做戏。”
“我去哪儿找死人?”
桂云扶笑道:“杀几个活人又不难。”
“……”疾雪:“你不会是在说真的吧?”
“世事无两全。完美的计划总会伴随高成本。跟做生意一个道理。”
行。
她懂了。
桂云扶压根就没想给她出谋划策。
她靠枕白当了。被狡猾的商人白嫖了
但经历过刚才,疾雪在他面前也愣是半个字都抗议不出来。
所以她埋头来找怀青和庄晓月了。
这两个人,一个小倌,一个自称恋爱大师,总能想出点办法来吧。
“所以千令是妖兽?天,我根本一点都没发现,我真以为他失忆了呢。”庄晓月眼睛有点闪:“不过妖兽报恩的事居然不是话本子里才有的事,我好像更可以了。”
“我倒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怀青耸肩笑道:“不如让千令霸王硬上弓吧。”他比了个手势:“我这儿正好有药。一记猛的下去,生米煮成熟饭,她想把人赶走也不行。”
疾雪:“我就不该指望你。”
“我我我,我有个办法。”庄晓月道:“没有什么是苦肉计不能解决的。让千令直接去一哭二闹三上吊!”
疾雪:“我就不该指望你。”
讨论一番无果,怀青站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自己想办法。”
疾雪打架很可以,玩游戏也很可以,但想办法就没那么可以了。
“算了,我再问问别人吧。对了,姓柳的呢?”
“对!柳南!”庄晓月皱眉:“我被桃班的人找上门的时候他还在旁边的,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逃了吧。
毕竟看起来就不像有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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