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菜蔬种子都是用灵泉水培育过的,结出来的黄瓜虽然只有半尺来长,但是又甜又脆,早餐时罗威摘了两根,削掉皮切成端,拍几颗蒜子,倒一点香醋,最后再淋几滴香油,既爽口又解腻,用来佐粥再适合不过。
锅炉房前面晒了一地黄澄澄的谷子,实验楼前面拉了两条长绳,一条挂满了才腌好没多久的咸鱼,条条鲜香肥美,另一条上挂着手工灌制的腊肠,肠衣薄透,里面绞碎压实的上等五花肉沫微微泛红,在阳光下反射出诱人光泽。
整个院子被安置得满满当当,平凡又琐碎,浪漫又喧嚣,一派人间烟火。
沈十安喝了一口茶,摸了摸探进窗口的桂花枝,在满院花香中闭上了眼睛,热腾腾的阳光落在脸上,暖风扑面,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听着楼下叽叽喳喳的笑闹声氤氲出几分睡意。
手边的桂花枝突然弹了几下,睁眼一看,是熊满山在摇桂花树。底下的桂花已经打完了,但桂树太高,最上面的却根本够不着。
熊满山抱着树干试图把花摇下去,结果没摇两下就放弃了:“不行,这树太粗,力气整小了摇不动,力气整大了我怕直接给它连根拔|出来。”
许歌左右找了一圈,没有更长的竹竿,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柳树精身上时眼睛一亮:“让它来。”
柳树精距离近,枝丫既能自由收缩又能定点束缚,用来摇桂花再好不过。
眼见柳树精在陈南的指导下缠住桂花树树枝开始一通乱摇狂摆,对它有些心理阴影的叶生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扭头问同样往后退的云飞扬:“这棵树到底什么情况?”
云飞扬耸肩:“成精了呗。”娘的,一天到晚尽知道欺负瑞宝。
叶生花皱着眉暗自思索:
柳树柳树成精,
鹦鹉鹦鹉成精,
狗子狗子成精。
……这队伍里的风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柳树精摇树成效显著,朱砂色的丹桂漫天飞舞,其中两粒正好沾在沈十安的嘴唇上。
还没来得及擦掉,腰间一紧,一个炙热而迫切的吻就落了下来,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将那两粒朱红碾碎在唇齿之间。
等到这个充满桂花甜香的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喘。沈十安靠在窗棱上抬头问他:“你又去实验楼了?”
沈寻将他搂进怀里用力按了两下,然后声音沙哑地“嗯”了一声。
这几天沈寻经常往实验楼跑,到底去做什么他没说,沈十安也就没问,也没有刻意探究,但两人住在一起,还是难免地发现了一些古怪:比如沈寻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目光越来越深,眼底总像是藏了某种让人面红耳赤又心惊肉跳的东西;又比如沈寻最近一直在克制欲|望,就算反应非常强烈,也会硬生生忍着等它平复下去。
就好比现在。
这在沈寻身上是从未有过的。老实说,沈十安有些担心。
于是这天晚上洗完澡,他找了个机会,状似随意地问道:“你最近老是去实验楼,是棠颂他们找你有事吗?”
沈寻摇头,走到身后撩开他半干的头发,在他修长白皙的脖子上舔了舔,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是我找林阮有事。”
他们俩站在洗手台前,镜子里清晰倒映出高大健壮的男人将青年整个圈在怀中并舔咬颈项的场景。灼热的呼吸扑洒在耳边,伴随着轻微的刺痛,让沈十安恍惚间生出一种落入凶兽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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