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的时候,穷追猛打,紧随不舍,写过的三行情诗有一匣子。你奶奶喜欢艺术家,当时有一个很喜欢的小画师,哪怕和家里决裂也要嫁给他。于是我也去学画,没有艺术的细胞没有绘画的底子,学起来也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好在结局是好的,你奶奶被我追到手了。”
老人在重病时想说的话要比平时多上很多,倾诉欲很强烈。
灰色的天空落下点点的雨水,云遮雾绕,黑云压下,仿佛苍老的声音里都有了很浓厚的故事感。
谢屿耐心听着老人的话。
“那小画家长得秀美,五官秀气得很,画出来的话也是一种柔和的美感,但是我还是把人追到手了。经验总结起来无非就是,现实。”
“那画家很穷,卖画的几个钱养活自己都难,更不用说是你奶奶这种大家闺秀。”
老人微微一笑:“他想要什么,就去投其所好。如果错过一个人的话,要后悔一辈子的。”
喜欢什么?
喜欢任何美丽的事物,绽放绚丽的花、年轻靓丽的容颜、珠光宝气的宝石都能够吸引他的注意。
白昼时分蔚蓝的天空,日暮的晚霞,都能够引得驻足。
好像怎么样都不能完全据为己有。
就算把天下的钻石宝物都送到他眼前,也不能够阻止他望向更远处的视线。
岁星离开的时候晕晕乎乎的,老人似乎很热衷于撮合情人。还没有和谢屿正式确认关系,就已经被许诺了好几处房产。
茫然中,岁星忽然有一种错觉,他好像被当成了那种豪门儿媳妇。那种怀孕了会给一套别墅,生了孩子后一个孩子给一个亿的那种。
古怪的感觉让岁星不寒而栗,一定是平日里被开玩笑开多了,不然他怎么会联想到这个。
过了这几天,岁星和谢屿彻底出于失联状态。
要动身前往榕城的那一天,岁星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司机频繁地看着时间,催促了下:“要出发了。”
行李箱里面都是一些简单的衣物,酒店陆明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岁星只需要人到就可以。
司机弯着腰将行李抗到后备箱。
“等人吗?”
司机看了一眼岁星,优越出挑的长相,雪肤红唇,杏眼粉腮,大概是那种看到后让人连重话都说不出来的漂亮。
岁星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又被人当成女生了,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但是他电话不接,不知道是不是临时有事。”
岁星只好先给陆明宴打了个电话。
“嗯……谢屿估计在忙,不过问题不大,你先来玩几天,回头谢屿飞过来就行。”
不清楚是不是错觉,岁星总感觉陆明宴的声音很沉重,但是他又不知道所以然,只好点点头:“只能我先走了。”
一天一夜的车程,漫长的一觉醒来后就已然在目的地。
是当地的地标性建筑,最大的酒店,挑眼望去就能够看到无边无际的蓝。掠过的海鸟飞上半高不高的天空,日出不高,一切都心旷神怡。
到的时候陆明宴穿着热带气息颇足的衬衫和短裤,看上去不拘小节。
“困吗?”
“不困,在车上睡了一路了。”
岁星精神状态不错,这周好像一直都在睡,饱足的睡眠似乎让迟钝的头脑都思路清晰。
“这边的景色还不错。”
“我本来给你们订的双人房,没想到谢屿没来。”陆明宴是提前两天来的,短短两天就适应了当地的生活节奏。
“大房间归你一个人了,等谢屿来的时候再重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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