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嗅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淡淡的洗衣液香,那味道很轻,岁星偏过脸,和时厌拉开距离。
流浪的狗狗不会因为人类的投喂而主动示好,那是后来那只狗狗见到他时没有再凶,也会象征性地摇摇尾巴。
岁星并不想当谁的救世主,他只是凭感觉地把情感倾向给谁。
润红的嘴唇看上去很好亲.吻,那要是亲上去也会哭吗?不知道是报复心作祟,还是其他道不明的原因,时厌忽然想要吻一下岁星,来看看是不是连亲.吻都会哭。
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揽上了岁星的腰肢。
岁星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厌要做什么,只是很惊讶突然间的靠近。
索性将错就错,时厌缓缓迫近,含.住了岁星的嘴唇,和意想之中一样的柔.软。时厌吻得更深了些,濡湿温热的口腔,实在像是热化开的蜂蜜,暖洋洋,带着浓浓的甜。
没有过恋爱经验的少年吻起人时,也自带一股未驯化的野,莽撞而谨慎,边吻边探寻,舔舐着那截软嫩的舌尖。
岁星动也不敢动,整个人愣在原地,时厌卷进来的血腥味有种铁锈的甜,生出一种在饮血的荒诞错觉。
不,更荒诞的应该是……为什么以后会痴恋谢屿的时厌会亲吻他。
茫然、无措、惊慌、羞恼种种复杂的情绪一起浮现出来。岁星感受到陆明宴和温白鹤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推了推时厌,试图把时厌推开。
花枝弱柳似的手臂推在时厌身上,反倒让时厌吻得更深。
攻中叛徒,不可饶恕。
岁星希望陆明宴或者温白鹤能够把时厌拉开,可是等了一会都没能等来。岁星忍无可忍,狠狠踩上时厌的鞋尖。
陆明宴终于反应过来,将时厌拉开。
吻的时间太久,岁星大口大口呼吸着,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汲取,像是被困在了深深的海里。
唇色被吻得艶丽湿润,岁星眼眸里凝着水汽,鼓着勇气,狠狠地挥了一巴掌过去。
清脆的声音落下,时厌的脸上迅速出现一个不太清晰的巴掌印。在他有淤青伤痕的脸上,看上去并不突兀。
这一巴掌用尽了岁星的力气,没能引来时厌的恼羞成怒,淡淡的,可以称得上面无表情。
唇角的血再次顺着唇边往下流。
岁星蜷着手指,只感觉掌心隐隐作痛。好疼啊,岁星抿着唇,噙着眼泪看时厌,后者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打一巴掌,就可以亲一下吗?”时厌吐出一口血沫,他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被打的一侧。
“来公主,再亲我一下,右边脸也给你打。”
“你变态。”岁星气得脸红。
“我东西也已经还给你了,我现在要走了。”
岁星拉着陆明宴的手,逃也似的,离开别墅。
只剩下时厌和温白鹤二人,一人身着宽松的家居服,神态自若。另一人则满身血,像是刚从乱葬岗爬出来。
温白鹤关上门,将静室单独隔出来。
静室以往用来精心用,连着露台,露台上栽种着许多竹子,夏日时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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