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迟夏的手机响了,不是她用来跟桑恬联系的那部,而是另外一部,迟夏一看来电号码,见鬼一样给挂了。
桑恬一看就明白了:“唐诗珊?”
迟夏点点头。
桑恬:“干嘛不接?”
迟夏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这样的人,有谈感情的资格么?”
桑恬:“那你昨天为什么跟唐诗珊那样那样?还不止一次。”
迟夏红着脸瞪了桑恬一眼。
桑恬笑:“你俩不会没发现小木屋的隔音那么不好吧?”
迟夏喝了口面前早已凉掉的咖啡:“桑恬,我不否认我对她很有感觉。”
“昨天的事是一个错误,也是我对自己的一次放纵,我本来想昨天之后,就再不跟她有任何联系的。”
桑恬:“那你为什么把手机号给了她?”
迟夏:“因为跟她做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她又笑了笑,透出一份寂寥:“可冷静下来想想,越是这样,我越该远离她不是么?我这样的人,凭什么拖她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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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陈子云的事聊不出个所以然,就决定先散了。
还是迟夏先走,林雪和桑恬等了一会儿,才牵着手从咖啡馆走出去,林雪叫桑恬:“陪我去个地方。”
桑恬:“去哪?”
林雪:“见个营养师,温新竹介绍的。”
桑恬有点意外:“我以为你恨温新竹。”
林雪沉默了一瞬:“我是恨她。”
桑恬想了想就明白了。
林雪之所以对温新竹用到“恨”这么强烈的字眼,是因为她和晁曦,都曾毫无保留的爱过温新竹。
温新竹曾是她们妈妈一样的存在,就算很多方式值得诟病,但正如她们曾对温新竹完全袒露自我一样,温新竹也曾毫无保留的为她们倾其所有。
运动的意义,是不断探索人类极限的边界。通往更高更快更强的路,是一段很孤独的旅程。
当其他人沉浸于烟火人间的热闹时,她们曾像三个孑孑的孤独行者,凭着一腔信念顶风冒雪的前进,身边人的后背就是唯一的倚靠。
去见营养师的路上,林雪告诉桑恬:“不管我多恨温新竹,但必须承认她就是国内最好的花滑教练。”
“上次她看了我的商演以后,托人告诉我,虽然我过去九年坚持体能和动作训练,但长期没上冰,肌肉力量损失还是挺严重的,最好找个专业营养师看看,不然恢复起来太慢。”
林雪去见营养师的时候,桑恬坐在诊室外走廊里等她。
因为是温新竹介绍过来的人,营养师挺客气,看诊完亲自送林雪出来。
林雪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下,这位叫秦茜的营养师又笑着跟桑恬打了个招呼。
桑恬夸了句:“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秦茜笑:“不年轻了,三十多了。”
可见营养学对人体保健真的有用,秦茜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桑恬:“我方便问一下么?代清是不是也在你这边看诊?”
秦茜:“对,不过代清的训练和饮食,这么多年都很系统,她只需要一些常规的营养补充剂就行了。”
桑恬:“秦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很早就开始跟花滑运动员合作了吧?”
秦茜:“我大学学的就是营养学,在美国呆了几年,回国也就不到十年的样子吧,只是很幸运,代清的团队信任我,所以来找我看诊的花滑运动员越来越多了。”
桑恬笑着道了谢,跟秦茜寒暄两句,才跟林雪一起走了。
林雪问桑恬:“你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可能晁曦当年出事有关?”
桑恬:“那段时间她还在美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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