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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和楚凌雪都是搞花滑的,都断过跟腱,还都是右脚,加上林雪一发现桑恬跟代清有了比较密切的联系后,竟什么都不说直接就想跑。

世界上哪来这么多巧合?叠加起来,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

令桑恬受伤的是,林雪不仅没想过告诉她真实身份,而且在过往面前,桑恬什么都不是。

林雪随时连招呼都不打,就可以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桑恬几乎不知道杨静思是什么时候开到火锅店的,也不知道杨静思是怎么带她走进火锅店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煮沸的红油锅前,扯着嘴角笑得挺戏谑。

杨静思被她笑毛了:“不就分个手么?你别整得跟中邪一样,你要这么笑还不如像傍晚那么哭呢。” 她问桑恬:“不是说好不走心的么?”

“谁走心了?”桑恬笑着:“姐们儿傍晚就那么随便一哭,这会儿立马笑得春光灿烂,这还叫走心?”

可是,为什么桑恬今晚选了吃火锅呢?

因为火锅煮到沸腾,冒着腾腾的热气,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锅里,很快像落进赤道水域的雨滴一样蒸发不见。

桑恬问杨静思:“喝酒么?”

杨静思一拍桌子:“喝!舍命陪君子!”

那是桑恬第一次尝试所谓“潜水艇”的喝法,就是装一杯白酒,直接连杯带酒沉到一大杯啤酒里然后一口闷,那叫一刺激。

桑恬酒量这么差,闷完两杯后直接上头,也不知杨静思是怎么找的代驾,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回家后,她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她晕乎乎的想,杨静思今晚请她喝得还是茅台,就这么被她吐了,真tm浪费。

而且胃吐空了,心也跟着空了,桑恬踉跄着起来在家里翻箱倒柜了许久,才找到一包快过期的蒜香花生,和一瓶不知什么时候为了装x买的威士忌。

她恶狠狠剥着蒜香花生,决定把自己的悲伤溺死在酒里,刚才跟杨静思喝的第一轮没溺死,她就自己在家再补上第二轮。

剥花生的时候,眼泪一直在眼眶里包着,桑恬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可把花生米丢进嘴里的一瞬,她忽然嚎啕大哭——

c!这花生米怎么是潮的啊!

她不是哭林雪!她是哭花生啊!

******

第二天一早,叫醒桑恬的不是梦想,而是闹钟。

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眼皮肿得抬都抬不起来。

成年人最惨的地方在于,不管内心如何天崩地裂,表面还必须绷得跟没事人一样,该上班上班,该加班加班。

尤其对桑恬来说,上班、翻译、去冰校上英语课,哪个都不能耽误,不然桑佳已经开始用那款巨贵进口药的情况下,医药费哪来的着落。

桑恬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按着太阳穴就又是一阵龇牙咧嘴——c!谁说喝好酒就不宿醉的! 她昨晚喝的可是茅台!为什么一早起来还是像有六个孙悟空在她脑子里蹦迪?

但桑恬硬撑着,连滚带爬坐地铁滚到了办公室,用最后的力气给自己冲了杯黑咖,就瘫到了座位上。

丁语柠一看桑恬吓了一跳:“你眼睛怎么这么肿?昨晚哭了?”

桑恬喝着咖啡随口胡诌:“做梦来着,梦到伏地魔和小青是一对,上演了一段旷世绝恋,最后be了虐死我了。”

丁语柠都听呆了,连眨了两下眼半天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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