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桥给气乐了,刚坐安定没多久又站起来:“微生你和他先聊着吧,我出去抽根烟。”他烟瘾不重,只有在心情不好或者压力大的时候才会来两口,看他瘪瘪的烟盒,估计这段时间心情一直维持在谷底。
李洪州忽然握住微生放在桌上的手,声泪俱下:“你是墨桥的朋友,那也一定是黛亭的朋友吧,你能不能和黛亭说说,让她回来住住吧,这么多年来我和她生母一直很后悔。”
微生挣开他的手说道:“老实说我不认为你们那儿是黛亭的家,她完全是杨家的女儿,她有杨叔叔杨阿姨这样和蔼可亲的父母,有宠爱有家的哥哥,你们给她的不过是悲伤的回忆。”
李洪州抽了张纸巾纸巾擦掉了泪水,却擦不掉他压在心底的痛苦,他没头没尾的来了句:“你一个月赚多少?”
微生疑惑的回道:“按时发表文章,加上参加一些活动,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李洪州攥着纸巾苦笑:“我记得那时候我和我妻子刚刚毕业,我们犯了个大错,有了黛亭,我们两个那时候很穷,我们的父母不肯给我们一分钱,因为他们压根儿没想让黛亭出生。妻子一边勤工俭学一边养孩子,而我……我就是个废物。”
微生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李洪州继续说:“我去当兵了,我同意我父母的提议去当兵了,任凭妻子一个人养孩子,她也还在上学啊,怎么可能养得起?最后不得已才只能将她交给杨墨桥的父母。”
微生并没有那么同情他,当年做出逃避的选择就是错误的,又怎能期盼会有个好结局,分明就是痴人说梦,他说道:“让你妻子和黛亭见一面,然后你们夫妻给黛亭好好的道个歉,然后就各自生活吧。”
李洪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就,就这样吗?”
微生笑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坐在这儿的是墨桥的话,你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黛亭了。”
李洪州收住眼泪:“黛亭不会跟我们走吗?”
微生摇摇头:“抱歉,不会的,她不会愿意。”
李洪州深吸一口气,最后道:“后天吧,我会和我妻子一起来的,就还在这里见面吧。”
……
李洪州走了很久,杨墨桥才回到这里,他满身烟味再加上刷平的寸头,看着像是什么收保护费的不良青年,他问道:“李洪州走了?你们聊出个什么结果?”
微生如实告诉他,也说了后天再见一次的事:“见完最后一次,让他们死心。”
杨墨桥没说话,应该是默许了,他又开始在身上摸烟,发现已经一根不剩,他靠在椅子上:“但愿这次李洪州能真的死心。”
杨墨桥打算去喝酒,微生没跟了去,一是时间太早他喝不下去,二是他打算今天去江之彦工作室,江之彦发消息告诉他送给他的那幅画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让他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想修改一下。
从这儿到缇香街不远,微生告诉江之彦自己打算步行过去,他今天衣服穿的够厚,足够抵御不留情面寒风,他走的很慢,穿桥洞时还遇见了坐在木头板凳上抱着琵琶弹《浔阳夜月》的白发老人,微生站在老人面前停了好一会儿。
微生等老人弹完后问道:“您怎么在这儿弹?今天气温很低啊!”
老人笑起来皱纹越发明显,嚼着一口标准的吴语:“路边风大,这里风小,我每天都来这弹一会儿,再等会儿,我家姑娘就来接我回家了!”老人说着,更是满脸的辛福。
微生点头与他别过,可没想到,一出桥洞,就开始飘雨,又细又密的小雨,会让人误以为是春天到了。
微生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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