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力地靠在门上,“梁崇,这个家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要谈我们出去谈。”
“那…那我们就出去。”梁崇不介意先顺着傅洄舟的意思,乔总的正事要紧。
半夜十二点,小区楼下,一个穿着反季呢子大衣的男人,和一个披着外套围着浴巾的男人,滑稽地坐在长椅上,隔得很远。
路灯照下来,灯下的飞虫都比两人生动。
“一定要离婚,是吗?”
“嗯。”
梁崇双肘搭在膝上坐着,无力地捂住脸搓了搓,“那你出差前,答应我跟乔总吃饭的事,得算话吧。”
傅洄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都这种时候了,梁崇还在谈条件,算了,都老夫老妻了,不“折腾”了,本来就是他自己答应的,他认。
“算话。”
“那个…是这样。”梁崇往中间挪近了些,“也没什么别的,就吃个饭,给。”
“他要见我爸?”
“不不不,不打扰爸爸,见你就可以了。”梁崇曲着食指摸了摸鼻子,又拢了拢外套,“乔总想做的是和你们景区类似的项目,你在一线,了解的更具体。”
“就这样?”
“就这样。”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地沉默,梁崇心里打鼓,乔建生对傅洄舟的好感他应该也感受得到,他怕被傅洄舟识破。
五月份的风还有些凉,吹得梁崇后背发冷,穿了大衣的傅洄舟却无知无觉,“好,我答应你。”
“但是后续再叫我给乔总引荐谁,我不会管。”
最终只有梁崇一个人回到了“家”里,在把所有装潢都换一遍之前,傅洄舟绝对不会再踏进去。
作者有话说:
下章正攻出场
第5章 哄骗
另一边,把手咔哒一声,乔家的大门打开,乔夫人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又失望地低下,假装在刺手上的十字绣。
她的丈夫乔建生还没有回来,是儿子乔灼回来了,她还要继续等。
“阿灼,你说这么晚了,你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
“妈,才五点半。”这是乔建生公司的下班时间,即使用飞的,他也不能现在到家。
“阿灼,我是不是应该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今天想吃什么菜?”
“随便。”
乔灼重复着和昨天一样的答复,因为妈妈并不关心他说了什么,她只是在确认乔建生回来了没有,确认乔建生有没有出去找男人。
家里没人的时候,她会和绣线确认,和花架上的绿萝确认,和桌上的茶壶确认,只有乔建生回来了,她才会恢复正常。
如果不是那天,一个男人把一些不堪入目的录像拿给妈妈,她不会这样。不会厌恶每一个漂亮的男人,不会恨透了同性恋,断了他坦白性向的路。
说来也巧,那天来找乔夫人的男人留着和乔灼一样的发型,所以在乔灼回家时,她拿着一把剪刀,疯了一般地采着乔灼的头发,剪得深沟高壑。
乔灼无奈剃了寸头,他很想说一句他现在的发型才是同性恋天菜,但是他知道妈妈开不起这样的玩笑,所以只是每周五都从学校回来陪着妈妈。
妈妈坐在沙发上绣十字绣,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乔建生发来微信说要出去应酬,晚点回来,给他备些解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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