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的谢十二和谢年华其实比无心还要懵。
虽说谢氏底蕴深厚,但这些年北齐确实损耗颇大。
北齐地域算起来差不多就相当于一个省市,这一省的经济民生单靠一族之力修复——呃,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好嘛!
谢十二看着谢云曦绝美的侧脸,一时竟不知该做何表态。
对家族有信心是好事,但这般迷之自信,这般狂妄——“一定是琅琊那儿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不行,回头得找谢朗好好说道说道,瞧瞧这好好一孩子,怎么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谢十二的嘀咕,谢年华再次陷入沉默。
明明最有问题是谢云曦那小子,和琅琊有啥关系,和他父亲有啥关……“不对,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关系”。
过分溺爱,致使某人过分狂妄。
看着狂妄不自知的某少年,谢年华万分头疼,“咳咳,三郎,莫要轻狂,做人要谦逊,咱们家也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哦。”谢云曦不置可否地眨了眨,随即又颇为无辜地说道:“我没狂妄啊,至于谦逊,二姐,你自个有这玩意儿吗?”
“……”并没有谦逊这美德的谢二姑娘,“喂,这是重点吗?”
“……”担忧教育问题的谢十二这下更担忧了,“要完,后辈堪忧,这可如何是好。”
内心再三受到重击的无心:“……”能来个按理出牌的人嘛,这一个个的,咱就没一个正常的。
一时间,厅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作为“背景墙”,郝平凡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咦,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很是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左右看了一圈,突然灵感一闪,当即自拍脑门,“哦,我知道了,瞧我这木头脑子,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说着,郝平凡便自顾自的从右袖袋中掏出一张绢布。
“应该是这份吧,刚也没听到先生发暗号,也没见云曦兄弟他们讨价还价呀?”
郝平凡看着手上的那一张绢布,一边回忆,一边呢喃:“也不对,刚走了会神,指不定是走神的时候错过了……”
这般一想,他便又掏起了自己左侧的袖袋。稍纵,手上便又多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绢布来。
郝平凡左右打量,却不知道该用哪一张。
遇事不决,自然是要不耻下问。
“先生,我刚见您用膳,瞧着太香就有些泛饿走神,那个,我也不知道您要哪一份手书。”
郝平凡晃了晃右手,“是这一份条件折半的?”
又晃了晃左手,“还是这一份您最想要的?”
闻言,众人纷纷侧目,看向无心。
谢十二:“……”这事竟然还能预备两套方案?
谢年华:“……”艾玛,竟还能讨价还价,这下亏大发了。
谢三郎这傻子,嘴溜的那么快干啥。这下可好,回头她又要被家里头那几个长老给念叨死。
至于为什么嘴瓢的是谢云曦,被念的却是她——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谢氏,全族皆为双标颜控。当然,这里的全族,自然包括谢年华本人。
而就在谢十二和谢年华暗自吐槽之际,那厢的无心同样心生诸多“草泥马”(一种神兽)。
在历经人设全面崩盘之后,原以为再没什么能被坑的,不曾想,他还是低估郝平凡的“威力”。
人生得此“佳徒”,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无心颇有些生无可恋地看着郝平凡,然而对方却依旧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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