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知。但光瞧那色泽香味却已令人垂涎。
至于那石上的葱白和蒜瓣,一瞧便知是熏烤而成,并无稀奇,倒是这底下的黑石叫无心暗赞了声:妙哉
熏烤之物,最重火候,最忌冷食。
而谢云曦显然是想到了这一层,故以热石做盘,瞧着别致,又可保石上膳食余温不散。
然,傲娇如他,面上依然淡淡。
不过,当无心的视线落在那一碟白蚁、秋蝉之上时,那波澜不惊的面色倒是起了些许波澜。
蝉可入药,但这般整只食用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至于白蚁,这等祸害家木的害虫向来“人人得而诛之”,自无人会烹而食之。
盯着那碟看了许久,无心又抬头瞧了瞧对面静坐的少年。
少年面色疲乏,衣有余灰,瞧着比原先不知狼狈多少。然而,他面上依然梨涡清浅,笑容可掬。
“大师,容我为您稍作介绍?”
无心未答,只挑眉反问:“谢家小子,你这是对老朽心有不满?”
谢云曦歪了歪脑袋,“晚辈对您再敬爱不过,怎会对您不满。”
无心呵呵冷笑:“那你为何给老朽吃这等恶心的虫子。”
“大师,这怎么是恶心的虫子呢?”谢云曦指着食案上的白蚁和秋蝉,很是认真地说道:“这可是世间最美味的肉食之一。”
说着,他亦热情推销起来,“您别瞧它们肉少,味道营养却是极佳,当真是——居家旅行,野外郊游求生之必备食材也。”
“呵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无心翻了翻白眼,“那行,你小子竟说这虫是美食,那不如你先吃上一口。”
闻言,谢云曦略有些犹豫,“可这午膳就这么些量,若晚辈吃了,您万一不够,这……晚辈输了事小,您老受饿那事就大了。”
无心见他迟疑,却愈发认定心中所想。
“哼,尔等伎俩当真无趣,老朽当年用的可比你好上许多。”
“老朽当年用的可比你好”——这话,怎么听着信息量略大呢?
谢云曦眨了眨眼,却又听无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教育道:“你说说你这小子,恶心人也没个技巧,好歹你恶心人前,先把这虫用面或其它食材裹上那么一层,待人吃下,再告知,可比这赤条条地端来要有用的多。”
——这好好的,怎么就教育起他来了,还是教他怎么恶心人?
一时间,谢云曦竟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稍纵,余光扫过无心身后站定的青年——忽然福灵心至,竟深刻、直观的理解了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过,无心那人设早崩得不能再崩。
无论是徒弟帮着崩,还是他自个嘴瓢自崩,反正崩着崩着,谢云曦这会儿自也习以为常。
他很是淡定地执起食案上的公筷,笑言:“大师既不嫌弃膳食量少,晚辈自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还不待众人反应,他便已执筷沾盐撒秋蝉。
“呲——”一声,黑石生起一阵热气,盐沫稍融,渗入蝉身。
谢云曦夹起盐烤秋蝉,张嘴便是一口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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