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了,这事不怪你们。”
谢朗无奈一叹,自家闺女什么德行他这做爹的再了解不过,至于自家乖侄——好吧,他家乖侄不乖起来,破坏力恐怕比他闺女还要大上好几十倍。
“现如今三郎他们到哪里了?”那厢,谢齐赶紧询问。
谢管家明白谢齐的打算,无外乎是唤其他几旗去拦人,可问题是谢云曦和谢年华这俩兄妹联合起来,其危害力并非一加一等于二那般简单,再加上……
想起前头汇报来的消息,谢管家擦了擦额间的细汗,“那个,其他几旗发现不对的时候便立即派人去追三郎君他们了,可……桃花居的那些人,哎——”
谢管家一想起桃花居那些人来亦是一阵脑壳疼,“这些个人向来是三郎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论对错,其他旗主,呃,把人给追丢了。”
说到把人追丢这事,谢管家亦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五旗旗主追一旗的人竟然能把人给追没影了,这事说来,实在是——他是该夸蓝旗厉害呢,还是该说其他五旗太废。
好吧,其实不是蓝旗多厉害,而是桃花居那些个“退伍”的老兵实在太滑不溜手,也不知当年他家三爷是怎么把这些“人才”招到自己帐下的。
沈乐不好插手谢家六旗的事,不过说到桃花居的人他却有些奇怪,“桃花居出入的不就些家仆,庄稼汉?”
谢朗和谢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两人相视一眼,眼中却都是一言难尽的无奈。
半晌,谢朗才叹道:“那些个仆人,庄稼汉大多是三弟以前的部下,包括何伯,当年何伯还是三弟手下最得力的斥候,别的本事不说,但那些个隐藏足迹,混淆视听的把戏,这老头可是个好手。”
“哎——”谢齐同叹,“可不是,一般人还真玩不过这些个老油条子。”
“那也得把人给追回来啊。”沈乐和谢云曦同行过几日,细软铺垫的豪华马车都能坐得腰酸背痛的少年,如何能骑马跨千里,承受住风餐露宿的艰辛。
见沈乐一脸担忧,谢朗反而冷静许多。
他叹着气,摇了摇头,“罢了,蓝旗随行,安全必是无碍的,再加上桃花居那些人,若要吃亏,那也是别人吃。”
“那怎么行。”沈乐急道:“二丫身子骨倒挺好,可三郎这孩子,我记得他出生时还颇有些先天不足,平日见他吃食不离嘴,可身形却还是那般纤细,这路上风餐露宿的,他那般娇弱的孩子要受了寒,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谢齐坐回榻上,喝了几杯温茶压了压刚受惊的心脏,“老沈啊,你莫要小瞧了三郎那小子,这人野得很,早先年身子骨确实不大好,不过这么多年,这小子混在山野,上蹿下跳的,他可没你想得那么娇弱。”
沈乐皱眉,“可我瞧他从都城到琅琊,好好的马车都受不住。”
“他就那德行。”谢朗对于谢云曦和谢年华不声不响,擅自行动还是颇有些生气,连喝了几口茶,他方才坐回榻上没好气地吐槽:“他不是吃不得苦,只是……”
谢朗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谢云曦那糟心古怪的脾性,停顿半晌,才面色古怪地说道:“只是爱‘恃宠而骄’罢了。”
“恃宠而骄?”沈乐挑眉,“这词是这么用的?”
谢朗翻了个白眼,没同他继续咬文嚼字,探讨词句的正确用法,只语带无奈地说道:“你呀,倒也不用担心他的身子,这小子就是有人,有需要的时候选择性娇弱。”
“哈?”——娇弱还有选择性的?
沈乐满头的问号,一脸的不解。
若是平常,谢朗也懒得理会他,毕竟旧怨未消,新仇仍在。不过这会儿谢和弦病重,谢云曦和谢年华这俩熊孩子又不见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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