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人坑一人,人人终成“帮凶”,且都一帮成永恒,再也脱不了干系。
谢云曦听完前因后果,心下唏嘘非常。
其实说到底,当年沈乐若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最多也就挨几次打,骂上个几个来回,等谢朗气消了,自然也就好了。
可沈乐当年实在太怂,谢齐又太对得起他“狐朋狗友”的称号,这硬生生地,即将谢家上下都给拉下了水。
“哎,大伯母,您都看到了,大伯刚走的那态度,明显就不打算原谅沈叔,若你们这事再被大伯知道,估计——”估计他大伯得原地气到爆炸。
想起刚刚谢朗发火的狠劲,谢云曦心有余悸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那什么,这事,这事……我一个小辈能做什么,呵呵,大伯母您太看得起我了,”
闻言,谢齐却转过头来,插话道:“不不不,三郎,这事就只能靠你了,当年我和你爹本已打算坦白的,可后来遇上战事,你爹……哎!”
说到谢闵,众人亦是一阵沉默。
许久,谢齐才继续说道:“你大伯这人,其中最心软,特别是对你爹和你,当年我和你爹之所以想着坦白,不就是你爹仗着被偏爱,所有才敢有恃无恐,只是,如今能这般有恃无恐的也只有你了。”
听到这话,沈乐哎哟着,插进话来,“其实,在溪边的时候,我还在想,那队伍是不是有谢朗在里头,那时我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再揍我一顿。”
说着,无奈苦笑一声,方才继续,“我也不奢求他原谅,只希望他消消气,让我少些愧疚,回头呢,我再脚底抹油,走个干净,也算没碍着他的眼了。”
这时,谢文清却突然出了声,很是疑惑地问道:“咦,那您为何突然就决定回来了呢?”
“嗨,那不是因为三郎的烤鱼嘛。”不待沈乐回答,谢年华便顺口回应了一句。
烤鱼?
谢王氏等人听到这话,顿时面色古怪地看向沈乐。
谢齐更是直白的吐槽道:“哎哟,老沈啊,你好歹还是个名士,怎么一条烤鱼就把你拐了。”
谢王氏呵呵冷笑,“沈乐明,你当年见天拿糖果诱拐我儿子,怎么如今,自个竟因一条鱼给拐了,啧啧啧,真是越活越回去。”
显然,谢王氏对当年沈乐多次诱拐自家儿子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且听这语气,还颇有些怨气。
当年,谢王氏和谢晓荷之间情义十分深厚。在她还没和谢朗成婚前,她便把谢晓荷当自家的亲妹妹护着。
谢王氏自个是极为彪悍的,但对软妹子却没抵抗力,偏这谢晓荷就专挑她喜欢的模样长。
待她和谢朗成婚,她和谢晓荷也就成了妯娌,且都在琅琊,住得近,走动自然也十分方便。
这一来二去,感情自然越发亲厚。
谢晓荷去世,一向不爱落泪的谢王氏硬是把自己哭晕了过去。
也正因为太过悲伤,她才会着了沈乐的道,不然就他那些迷香,以谢王氏的本事,只需嗅一下,便能立即察觉异样。
回想起这些,谢王氏又是一阵伤感。不过,她作为谢晓荷好友,却实在看不上沈乐的处事。
深情可赞,她为好友欣慰,可轻生这事——生命可贵,谢晓荷苦求不得的,却让沈乐给轻视了去。
无怪乎谢朗如此气恼。这要不是当年有诺于谢晓荷,谢王氏早十年前便一鞭子抽死沈乐这傻逼了。
只如今看着白发苍苍,一脸悔恨的沈乐,要说原谅,自然没这般容易,但念在这人终归是一腔深情,又如此狼狈,心中之怨也散去不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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