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装防震减震设施的马车,不管它内里多豪华,铺的软垫多柔软, 那也只能在平坦的路上让人感受些, 一旦到了郊外,道路泥泞,没有弹簧减震加持,这马车颠簸的,那可就是“七上八下”的,十分折腾人。
坐了一天,没把自己个坐晕坐吐,也亏得谢云曦身体素质良好。
但身子骨再好,也禁不起这般折腾。
至于为何不骑马,骑马他会,但也没长时间的骑过,这会儿若是临时抱佛脚,这一大段路程骑下来,他就不是“快”散架,而且直接散架。
在这交通不便的年代,远行这事,实在太为难谢云曦这一宅男了。
翌日午间。
谢家的车马停于郊外临溪处,仆人侍女各司其职,往来忙碌着。
谢云曦扶着腰,“哎呦哎呦”着,被怀远搀扶着下了马车。
风起,一股子的红花油的味道从他的身上扩散开来,那是昨日夜里涂抹全身后渗入到肌肤的,大概是涂抹太狠,那味道过了一夜都未能散去,闻着,依旧极为浓烈。
车马后,谢年华一身红衣骑马装,身下是纯白无杂色的白马,“马蹄“嘚嘚嘚”地走到马车旁。
一勒缰绳,白马缓缓停下。
居高坐于马背,谢年华挑眉看着惨兮兮的少年,面上亦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呦,三郎这是有感而孕了?”
说着,还“哈哈哈哈”的仰头长笑起来,嘲笑之意十分明显。
谢云曦懒得说话,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即,一甩头发,一扭身,正要高傲离去,以表不满之情。
只是这脖颈刚一扭,便是“啊呦”一声,脖颈两肩的酸爽之感,当真极为厉害。
一手扶腰,一手撑脖颈,面上惨兮兮,嘴上哀叫连连。
可谓是——高冷不成,唯剩悲催。
谢年华一个侧身,从白马上跨下,特制的骑马靴落在地上,稳稳站好,挺直着身体。
然而,刚站直便看见谢云曦那可怜兮兮,又颇为悲惨的模样,一时间,又弯腰抚肚,狂笑起来。
谢云曦脑门一突,俩姐弟又吵嚷起来。
谢文清安排好人员调度,一回来便见这两姐弟小鸡互啄似的互怼着,一时又觉脑壳生疼。
稍纵。
谢云曦和谢年华安分下来,两人坐在野餐席上,一左一右,中间则隔着一脸严肃的谢文清。
三人面朝着溪流,吹着清凉的风,品着温茶,吃着红豆馅的荷花酥。
酥皮的荷花酥形状优美,高温油炸后绽放的莲花瓣,层层分明,口感酥松,渐次清晰,咬至“莲心”,红豆香甜的滋味充盈唇齿,让人回味无穷。
这两日气温不高,谢云曦离开都城前便做了不少的糕点零嘴,路慢慢,正好用来消磨时光。
这会儿他心情郁闷,便特意选了这甜口的荷花酥垫胃。
甜食之美,可治愈心灵,且这荷花酥造型最为婀娜,富有雅意,光瞧着就已让人愉悦非常,再吃上几口,治愈效果自然极好。
谢云曦舔去唇上的碎酥皮,眉眼弯弯,一脸的幸福。
此时,谢年华也吃完了自己手上的荷花酥,擦着手,余光瞥了眼一旁的少年。
少年神态饱足,像奶猫偷了腥似的,模样十分好看。
谢年华却挑眉,”你就不能有点出息,整日就知道吃吃吃,刚不是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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