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孩子这事,他还是极为熟练的。
展齐飞一听,自是笑弯了眉眼,“就说嘛,大哥你还差得远呢。”
这头刚挑衅完,一转头却又是和颜悦色的模样,“云曦哥,我给你串鸡皮啊,保证又快又好,让你吃个够。”
展非易眯了眯眼,不屑冷哼一声,也不多说什么,只低头,专注于手上的食材和竹签,串串的速度自是飞速上涨。
展齐飞一瞧,“啊呀,大哥你太过分了,那是我刚要拿的,那盘明明在我这儿。”
说话间,兄弟阋墙。
为了“串肉”的最高荣耀,展家两兄弟竟开始了手动如残影的串串竞赛。
谢年华冷眼旁观,默默串串,她实在不明白,这串肉楷模的称号到底有什么可争的。
——哎,又是被三郎给忽悠瘸的两人。
厅外,谢文清和谢玉言齐齐眯眼,梁叔立在一侧,默默低了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空气中,萧杀之气过重,且还带着浓浓的酸涩。
双人份的醋味,熏得院中的仆人们都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家两位郎君。
谢文清上榻,暗自冷哼:“展家的小狐狸,什么温柔的好人,还好兄长,哼!”难道他这个做长兄就不好了,竟让三郎羡慕别家的弟弟。
不对!这一定是展非易这个心机深沉的狐狸故意的,装模作样,其心可诛!
谢玉言附和,“就是说啊,什么好兄长,切,还有那个展齐飞,云曦哥什么的,瞎叫唤啥,我三哥也是他能乱喊的。”
作为谢家这一脉,年龄最小的郎君,谢玉言独享“谢云曦弟弟”这一尊荣,可从未想过于他人同享他三哥。
展齐飞他自是见过,一个长着娃娃脸,外貌极为讨喜可爱,但性子却让人极度无语的“武痴”。
这都城,不知多少人,特别是各家女眷,对他那是又爱又狠。
——不就长的可爱了些,惯会撒娇作秀,还棒棒的,哼!
“本君今儿个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三哥最棒的弟弟!”
阿祈瞧着他家两位郎君那杀气腾腾的架势,当即擦了擦额间的细汗,“那个,两位郎君,三郎君不过……不过是客气客气,您二位别当真,别冲动,终归是三郎君的客人,打伤了不好。”
闻言,谢文清和谢玉言齐齐侧目,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谢文清挑眉,“打伤?你想什么呢,本君是这般粗鲁,不讲理的人?”
阿祈连连摇头,“当然不是。”但碰上三郎君的事就说不好了。
谢玉言轻哼,“不过就是两外人,三哥客气瞎哄着些,本君能为这么点小事失了理智,开玩笑,不就叫声哥嘛,本君大气的很。”
阿祈咽下口水,疯狂点头,“对对对,四郎君向来大气,理智,嗯嗯嗯——”个鬼。
闻言,谢文清和谢玉言默契冷哼,同步正衣襟,齐转身。
待两人扭头看向厅内时,眼中冷意瞬间散去,嘴角微扬,扯出弧度极为相似的假笑。
谢文清跨步入厅,“三郎啊,我怎么听有外人在啊?”
状似无意的重音“外人”两字,随即,又故作惊讶道,“啊呀,这两位是?三郎,你请的客人啊?”
谢玉言紧随其后,“三哥,我回来了,宫宴菜好难吃,可饿死我了。”
待入厅,他亦夸张道:“咦,是非易君和齐飞君啊,两位来谢府做客也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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