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秀色,几分英气,叫人一时难辨雌雄。
谢年华常来都城走动,为人又十分张扬,路上自有不少人认出她来。
谢云曦隔着车窗,侧耳听着,围观群众中似有人惊呼、议论。
“那不是琅琊谢家的二姑娘吗?”
“啊呀,我就说瞧着眼热,那墨色骑装的可不就是谢家大郎君。”
“才子榜第二的那位,难怪如此俊朗。”
街道两侧,渐起喧嚣。谢云曦好奇,便继续听了起来。
“嗨,那可是琅琊谢家,他们的郎君女眷,那一个不美不俊了。”
“那倒也是,瞧着两旁的女郎们,这一个个的就差往前扑了,哎呀,那怎么还有那么多大婶。”
闻言,谢云曦一乐,“大哥之容,当真是男女老少皆可呢。”
这厢,调侃嘀咕了几句,随即,他便想着撩帘,好细探街景,却听外头议论喧嚣声正道——
“那过来的,好像是谢家的四郎君。”
“哇塞,玉言君还是这般少年郎朗,又俊俏,又可爱,好笑抱一抱呢!”
“……”
谢家的四郎君!
听到自家四弟的名头,谢云曦当即眼神一亮,伸手便去撩门帘,不想,这手还没伸出去,身下的车马却停了下来。
马车外,谢文清见对面人马,当即抬手,示意车马停下。
“大哥,二姐。”谢玉言上前下马,看到最前头的两人,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小跑着上前迎接。
谢文清和谢年华自也下了马,上前几步,迎了过去。
谢文清瞧着小跑过来的少年,脸上不觉挂起温和的笑意。
许久不见,少年似又长高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比去年却又清减了几分。
谢家子弟,样貌多清秀俊朗,谢玉言年岁较小,比之谢云曦还小了一岁,但眉宇间却已透出俊逸张扬的风采。
吾家有弟初长成。
谢文清欣慰一笑,转又咳咳两声,满脸正经,“四郎啊,大庭广众的,怎还如此跳脱。”
——哎,大哥果然还是老样子。
谢玉言顿步,立马站直了,颇有模样地拱手作揖,“大哥,二姐,小弟这厢有礼。”
外人瞧着倒是正经,只低下头时却同谢年华挤眉弄眼了一番。
这小动作,谢文清自是瞧得一清二楚,无奈揉了揉眉心,“行了,二伯还说你沉稳了不少,这才放心让你留在都城,我瞧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就知道你和二姐瞎闹。”
谢玉言耸了耸肩,撇嘴吐槽,“还说呢,我爹和我娘,哪管我成不成稳,不就想自个回琅琊逍遥,一股脑的,就把都城这一摊子的事儿都扔给我这儿,也不瞧瞧,我才十四,束发都没到呢。”
想起那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谢玉言就心塞。
他本还是鲜衣怒马,少年轻狂的年岁,如今却被逼着,独自面对都城谢家这一脉的诸多事物。
说什么,这反正早晚都是你的责任,早继承晚继承的,没差多少。
——呵呵,还真是“没差多少”!
谢玉言有时常会怀疑,自己莫不是他爹娘从哪捡来的——就没见过如此坑儿的父母。
“哎,四郎啊!”
谢文清自也想到他家二伯,二伯母的性子,瞧着谢玉言这一个人独留都城,实在也是可怜,一时也不知该安慰什么,只能感慨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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