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不禁怀疑起世人的眼光, 不过他本来就觉这世间之人, 多是人云亦云, 俗不可耐。
当然, 他的好友——阿弦自是不同于世俗之流的。
君莫离瞧着从船上跳下, 随后像个傻小子似的,一路小跑着,意图靠近他家阿弦的谢云曦, 当即上前几跨步, 且以玉箫为器, 生生的将人拦在了半路上。
猝不及防下, 谢云曦一个急停, 待站定了, 视线自对上君莫离。
两人四目相对, 皆是沉默,一个不愿让,一个不愿退。
君莫离一双星目, 上下打量着谢云曦, 虽近看着,他亦觉谢家这位三郎确实五官精致,眉目俊秀,特别是那双清透的桃花眼,哪怕面容狼狈,却也难掩风华。
但,君莫离依然满脸嫌弃。
——这般模样,也好意思靠近他家阿弦,当真无理之极。
谢云曦瞧着君莫离,只当来者不善,目光不觉锐利起来,一瞬间,竟是气场全开。
淤泥满身,发丝凌乱,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竟已全然不同。
谢云曦一秒变脸绝技——谢家人都知道的不传之秘。
谢云曦冷声,“让开。”端是高冷清贵,生人勿近。
君莫离剑眉一横,语带嫌弃,“你,太脏,一边去。”他家阿弦如玉如兰,怎能沾染污秽之物。
脏?
谢云曦眨了眨眼,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一身的水渍淤泥——啊呀,忘换衣服了。
正当君莫离气场全开,打算一开“战”时。
谢云曦却再次秒变气场,很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脖颈,“啊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光顾着高兴,竟忘了还没收拾。”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且还这般无缝衔接的,还真是叫人措手不及,很是无力。
——喂,这时候不是该唇枪舌剑,或大打出手嘛,他都准备好对战姿势了,结果,你来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是个什么鬼。
一时间,君莫离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当真是憋屈的紧。
瞧着好友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谢和弦自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后见众人齐齐看他,才掩饰的轻咳道:“三郎,这是好友君莫离,他刚只是担心我,你且别介怀。”
转又对君莫离介绍,“阿离,这是我三堂弟,谢云曦,他大小便是如此,待你们熟了,定能发现三郎的可爱。”
——到底哪里瞧出可爱了,诡异多变还差不多。
君莫离收了箫,只客气道:“云曦君,好。”这般姿态,自是显得有些敷衍。
而谢云曦听到这一句久违的“可爱”,自是嘴角一抽,随后倒也淡定下来,只当没听到。
对上君莫离,自也是客气疏离,“莫离君,好。”
谢和弦瞧了瞧好友,又看了看他家三郎,自知两人性子本就如此,初次见面,自也不能叫他们立马熟悉,热乎起来。
他只淡然一笑,随即上前几步,拍了拍谢云曦的肩膀,为他拂去肩上残留的枯滕,“都这般大了,怎么还如此贪玩。”
又道:“说来,三郎的束发之礼我倒是错过了,也不知我托大哥送来的礼,你是否喜欢。”
今年年初,谢和弦因家中之事,被派去边城打理俗事,无法赶来参加束发礼,因知一般事物入不得谢云曦的眼,故而费了些精力,收集了不少外域特有的香料,果蔬之类的种苗,作为束发之礼送了过来。
想起那些种苗,谢云曦自是十分欢喜,“再没比和弦哥送的更好的礼物了,待上了桃花居,我带你去瞧一瞧我的实验田,如今已有许多种苗已结果,或开花了呢。”
两人说了几句,谢文清自也从船上下来,身后还拉扯着一脸不情愿的谢年华。
几人碰头,亦是行礼作揖一番,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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