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真是……
谢云曦叹道,“阿爷啊,咱三兄妹最实诚不过了,说起来除了雷劈那事,我十岁那年夏天,你哄我说去田里玩,结果你非要去拔鹅毛,把那鹅给惹毛,自个跑路还不算,竟还连累我被那鹅‘追杀’了一路。
这也就算了,回头您瞧我满身狼狈,不安慰不说,竟还笑得十分欢愉。”
看见自己亲孙子倒霉,这做爷爷的却是幸灾乐祸——人干事啊。
“那什么,最后那鹅不是咱祖孙俩烤了吃了嘛。”谢老太爷尴尬挽尊,“我记得那鹅肉味道不错,要不咱回头再找一只烤烤。”
重点是烤鹅吗?——这话题转移的实在生硬,简直不忍直视。
“咳咳——”
然而,谢老太爷那可是历经风雨,脸皮自是厚实。
“你们这三孩子,年纪小小的,怎么就如此这般记仇,这样是不对滴,年轻人嘛,要向前看,来来来,咱还是说回这黄粉的事情。”
谢老太爷招呼仆人,“拿我那横劈过的竹竿来。”
仆人从善如流,自递上一米长的竹竿。
谢老太爷接过,随即转向谢云曦三人,抚须做势,咳咳两声,“就说你们小年轻,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什么,瞧瞧,用这竹竿做滑干,从远处放这黄粉不就好了。”
说着,似乎找回点做长辈的威严来,“所以说,我老头子最是靠谱,哪像你们三小毛孩,小脑瓜子就知道记那些……咳咳,意外事故。”
——呵呵,这么多年,您那些“意外”可真多。
谢云曦三人相视一眼,自是又好气又好笑——哎,可咱办呢,谁让这是亲爷爷呢,再不靠谱也得宠着啊。
三人无奈之余,这会倒也送了口气,瞧那一米长的竹竿,至少安全问题解决了。
众人移步水榭外,瞧那黄色的硫磺粉从竹竿滑入小炉后,再从远处操作着木条,将炉内材料同硫磺粉搅拌,搅拌后,将提前准备好的长棉线点火,待棉线慢慢燃烧,直至炉中——
“小心,注意……”
谢老太爷提醒的话刚落下半句,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巨响,水榭内亦是火光炸裂,一息之间,那青铜小炉已四分五裂,残骸自散落在水榭各处,十分狼藉。
谢云曦见此,却是松了口气,这威力同他估算的差不多,也无一人受伤。
当然,作为曾见识过真火药威力的人,谢云曦并不觉丹炉爆炸又多惊人,但对水榭周围的其他人而言,这一幕却是相当震感的。
绕是谢年华如此胆大之人,此刻亦是久久不能回神。
她瞧着水榭内的浪迹,当即咽了咽口水,“幸好离远了,没想到就那么些粉末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谢文清抬袖拭汗,亦是庆幸着松了口气——幸好大家都离的远远的,没伤到人。
谢老太爷见他们一个个惊吓过度的模样,倒也十分理解,毕竟他第一次见这事也是吓呆许久。
不过他缓过神来,却是剩下满满的好奇,之后他又同好友小心实验过几次,虽不明其原理,但却也摸清些门道,至少知道量少,并保持一定距离的话,保证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瞧着此刻水榭内的情况,谢老太爷抚须琢磨道:“恩,感觉这效果还能来大些,不如我上次瞧见的震撼啊。”
见识过量大的爆炸效果,再瞧小范围的,似乎就有那么点索然无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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