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得知这梅子是赠谢云曦的,这会孙亦谦估计还得待在家中罚抄家规,或被家中长老联合会审。
如孙家这般世家名门,虽不惧财力损失,却见不得名下子孙骄奢淫逸,且孙亦谦乃嫡系长子,一举一动牵涉深远,稍有怠慢亦可危及全族,故而对其极严,不过若是为友如此,且此友亦是谢家三郎,自然另当别论。
不过,此中艰难孙亦谦却是一字未提,谢云曦谢他赠梅之情,他也不过风淡云轻的回了就句:“不过几个梅子,不值一谢。”
杨梅自不值几钱,但这一路所费却值千金。
谢云曦不通俗事,加之孙亦谦惯会忽悠,故而只知难得,极耗费马匹藏冰,却不知道具体损耗,自对孙亦谦所担风险,所受责备一无所知。
古有千里送鹅毛,今有千金护梅赠好友,礼轻情却重。
不过,谢云曦好糊弄,可谢文清,赫连城和唐棠淌同为家族嫡长,自比谁都清楚其中所费财力、物力、人力之巨,且稍有不慎,更会被有心人送上一顶骄奢淫逸,不堪大用的罪名。
谢文清瞧着茶案上的新鲜杨梅,亦是久久未语。
他本是极为讨厌孙亦谦的,一心认为这人心思太深太沉,总担心他算计三郎,可如今看着这些梅子,却实在无话可说。
宠弟如他,亦做不到如此,若再说孙亦谦别有用心,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
谢文清看了眼毫无所觉,只一心品尝杨梅的傻弟,心下一叹,自是万分感慨。
稍纵,他又看了眼孙亦谦,这人倒是风淡云轻的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梅子来的多容易似的。
重情重义不居功,无外乎是为了让谢云曦安心吃梅,不会有过多负担。
不得不说,孙亦谦此人若真心待友,当真细心之极,实叫人佩服。
谢文清沉默半响,自起身拱手作揖,万分真诚道:“亦谦兄,此前多有误解,实感歉意,今托福品梅,亦是万分感谢。”
随后,赫连城和唐棠淌亦是齐齐起身,作揖礼,一谢赠梅,二表歉意——此前他们亦觉孙亦谦交友之心不纯,故而有些惭愧。
而三人突然如此大礼,且又是感谢,又是歉意的,孙亦谦自感意外,不过略略一想,倒也明白这三人所说的“误解”是为何意。
但这事若细细回溯,其实也并不算他们误判。
初时上山,他本就另有心思,只是后来相处一番后,亦觉谢云曦赤子之心难得,这才起了真心相交的念头。
初心不纯,也无怪他人猜忌。
故而,孙亦谦起身回礼,亦是坦荡,“诸君客气,我自有不是之处,今日正好以梅代酒,消我等过往恩怨,诸君以为如何?”
闻言,谢文清,赫连城和唐棠淌三人相视一眼,自是齐声道:“如君所言,甚好。”
随即,四人执梅入口,以梅代酒,一笑泯恩仇。
谢云曦却一脸懵,“呃,你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那般郑重,道谢倒能理解,但道歉是为了什么?
谢文清等四人相视一眼,孙亦谦一边使眼色,一边避重就轻,“并无大事,只是之前我于诸君有些小误会罢了。”
谢云曦自是好奇,“误会?”
“小事罢了。”孙亦谦眯眼一笑,自然转移话题,“这梅子不知味道如何,可合贤弟胃口。”
说到梅子,谢云曦兴致上来,瞬间便忘了其他,只忙着赞叹,细数起梅子的诸多吃法。
杨梅好吃,杨梅干、杨梅酱、梅蜜饯,杨梅酒等亦是美味。
谢云曦说的绘声绘色,极为起劲,众人光听着,便已口内生泽,垂涎欲滴,连吃了好些杨梅,这才解了些馋。
不过到了午后,谢云曦亦带着众人折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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