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渐渐远去的人潮,幸灾乐祸道:“三郎啊,三郎,好不容易穿那么好看的衣裳,怎么能自个躲起来,这不辜负阿娘和二伯母的期盼嘛!”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了就不了。
谢年华叉腰狂笑:“这么多姑娘,看你怎么应付,哈哈哈——”。
花冠少女——王幺幺歪头看她,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解,“谢姐姐,为什么你总要欺负谢三哥,明明你那么喜欢他?”
王幺幺记得,幼时有人诋毁谢云曦,说他傲慢清高,空有其表云云,结果被谢二姑娘听了去,当场便追着那人打了好几条街。
如今,多年过去,那被追打的男子依然对她心有余悸,见面必躲。
谢年华明明关爱幼弟,可却总爱算计欺负。王幺幺自小便同她交好,算得上闺中密友,但也时常搞不明白谢家这几位兄弟姐妹间的相处。
作为琅琊王家的女郎,她上头还有一位嫡亲的长兄。
然而她同自家兄长之间小时虽也亲厚,只是长大却因各自有事,常不得见,如今也只是平平淡淡,客客气气。
但世家兄弟姐妹间多是如此,唯有谢家的这几位格外不同。
关系亲厚,却总爱打闹,好似瞧对方倒霉就极为高兴,互坑互损,极为热闹。但若是别人招惹他们中的任意一人,却又极为不悦。
总之,于别家很是不同便是了。
而对于王幺幺的疑惑,谢年华只傲然道:“自然是喜欢才更要欺负。”
这话说的坦坦荡荡,又理所当然。王幺幺一时无语,不知该做何表情。
谢年华又笑言:“而且,你不觉得三郎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比他懒懒散散,或装模作样要来得好看嘛!”
王幺幺回想起谢云曦的别样风姿,微微羞涩道:“好……好像是这么回事,感觉更像……”
顿了顿,半响才勉强想出词来形容,“更像凡尘中人,而非虚无缥缈的谪仙。”
谪仙虽令人向往,但那是只能仰望的存在。而会闹、会笑、会耍赖的谢三郎虽不再完美出尘,但却真实可亲。
谢年华看着似懂非懂的好友,忍不住伸手轻捏她那白嫩的娃娃脸,“我的好幺幺,竟然你也喜欢看三郎倒霉的模样,不如随我一起去萱草庭,好好围观围观。”
王幺幺好脾气地任她捏脸,只是想到那些人都是她出声引去的,心下一虚,弱弱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若是让谢三哥知道是我俩算计的,这就不好了。”
谢年华不以为然地挽起她的手,拉着她一边向萱草庭走,一边笑言:“怕什么,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说,他怎么会知晓。”
见好友似有动摇之色,她又诱惑,“难道你不想看你谢三哥了?”
在怂与美色之间,王幺幺最终还是屈服于后者。
毕竟,谢云曦实在太宅,又常年居住在桃花居,总不爱下山,外人能见到他的机会实在少的可怜。
而在百花林的女郎们还未赶到萱草庭前,萱草庭还是风平浪静,一派和谐之态。
比起百花林女郎们的热闹,萱草庭的郎君们就显得就有些过于低沉。
不少郎君更是长吁短叹,无奈而忧郁。
时下男子爱俏,然而饯花衣这般艳俗的、狠不得将世间所有色彩汇聚一身的衣裳,于男子而言实在过于花哨。
往年倒也还好,只在家躲着,这一天也就平淡过了,偏就今年,各家长辈竟联合办起了这饯花大会。
瞧着满亭园的饯花衣,郎君们不忍直视他人,亦不忍直视自身。
赫连城嫌弃地扯下头的簪花,随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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