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讨伐之声一带十,十带百,最后竟惹得全部女眷同仇敌忾起来,纷纷讨伐起自家的儿子,相公,亦或是亲弟亲兄,比之外间的群起攻之,这女眷席上的萧杀之气也不逞多让。
谢年华暗暗抹了抹额间,作为女眷中唯一清醒的存在,她当真是为外间那些才子捏了把冷汗。
说好的世家女眷温柔大度,贤良淑德呢?
感情她们把温柔都给了谢云曦,狠辣都送给了自己的儿子,相公,亦或是亲弟亲兄。
呜呼哀哉,哀哉呜呼——可怜的才子们哟。
“二姑娘,我说大郎君不是最疼三郎君的嘛,怎么今日如此紧逼?”
安颜担忧得看着堂中央,这孩子向来一颗红心偏的很,自然也同其他女眷般看不得谢云曦受委屈。
谢年华淡定的抿了口清茶,她最近被禁足禁酒,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瞥了眼外间正处于下风的,十分不以为然道:“可不就因为最偏疼,才这般全力以赴的。”
安颜挠挠头,“二姑娘,您说的女婢都糊涂了。”
“你哪里是糊涂,你那是笨。”谢年华顺口吐槽,随即又道:“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我这大哥也就偏疼三郎一个,他那么爱讲规矩的人,碰上三郎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头说的好好要严惩,回头一见到人还不是妥协再妥协。”
说起谢文清偏心之事,她都能吐槽个三天三夜来,“也没见他对我这般过,你瞧瞧,我这刚回来受了多少罚,他不是落井下石,就是冷眼旁观,本姑娘可比三郎可怜多了。”
安颜傻乎乎地歪歪脑袋,诚实道:“可您不是也挺偏心三郎君的嘛,您这么讨厌刺绣,也就为三郎君绣过一个荷包,大郎君可一个都没有,还有上回您得了好马,也紧着三郎君,还有上上回……”
“咳咳”——这傻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谢年华尴尬转开话题,“我瞧着三郎倒比原先淡定,那神色倒有几分做坏事前给人挖坑时的模样,咱们赶紧先瞧,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闻言,安颜果真转移了注意力,专心观看堂中央的辩论。
堂中央,谢云曦一身傲骨挺立,面上看不出焦虑或颓败,似乎从始至终他都如此这般淡定自如。
当然,这些都只是皮相,要论‘装模作样’,谢云曦自有一份心得,纵容内心MMP,对外时却总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质。
各世家的长辈并不注重此局胜负,但却尤爱谢云曦的坦荡阔达,故纷纷送上彩虹屁。
孙家家主——孙斌更是借用古言,赞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有名士之雏形也。”
谢朗闻之,代侄连连谦虚了一番,内里却相当心虚,毕竟自家事自家知,他家三郎哪里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指不定现在心里正在抓狂呢。
可不嘛,面对如此机关算尽的局,谢云曦内心相当狂躁,好在生死都曾经历过,不说其他,光着抗压能力倒是顶顶好。
前期连着被碾压了整整一刻有余,都说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爆发,谢云曦终是一个扛下所有,触底反弹,灵光乍现——麻蛋,从民生大义辩不赢,那就换一个角度去辩。
突破思维局限,走出盲区,谢云曦却没有张扬,只是暗自较劲。
他不动声色的将辩题的切入点拉向早已设定好的圈子里,随即猥琐发育,默默挖坑。
要论‘挖坑填人’之术,目前谢云曦也就输给过他大伯和他老师,不过这两人可算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了,败给他们自不冤,但其他人嘛——呵呵!
前期隐忍,中期蓄力铺垫,后期神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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