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不是暂时用不上,先便宜你个小鬼了。”张轻舟故作无奈,叹了口气:“没事,等什么时候我结婚,你再还我就行。”
反正她下个月就要入职了,工资票证都有。
“行吧,那我就不客气啦。”
“你什么时候讲过客气。”张轻舟没好气道。
随即,他又说:“下次你跟陆长风说,来家里不要提烟酒茶叶,多买几包点心就行,糖水罐头也可以。”
烟酒茶叶都便宜了老头,他是什么都没捞着,还因为这小两口经常挨骂。
“好,我会跟他说的。”苏娉一口应下。
回了张家,苏娉发现自己这回是彻彻底底要休假了,不用一边休假一边查资料,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是就这么玩了两天,浑身都松懈下来,别提多舒坦。
她这段时间和张老夫人一起在厨房做饭,大多数是她下厨。
张老爷子天天给她把脉,药也从乌漆麻黑的汤碗变成了蜜丸。
在军区的时候,起码每天晚上还能见他一面,现在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了。
从二十三号毕业到现在二十六号,三十号他才休假
陆长风这几天出任务,不在军区,她也没有去军区探亲,安心陪着张老夫人做做绣活,或者一起去百货大楼逛逛。
结婚要筹备的东西压根不用她操心,容老夫人早就给她来了信,一切都不用管,开开心心等着出嫁就行。
张老夫人这边帮她筹备着也是怕要在军区办个婚礼,毕竟她跟兵团的战士们也熟了,就像赵德发说的,可以把他们当娘家人。
但是苏娉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算了,太麻烦他们了,等过段时间再去单独看望赵班长。
到了九月二十八这天,傍晚的时候院子里凉快,凉棚下挂了盏昏黄的小灯,张老爷子在侍弄他的草药,张老夫人在拔那一小块菜地里的草。
苏娉和张轻舟难得悠闲,在凉棚下围棋。
“您不用住在研究所吗?”张轻舟最近都是骑着自行车来回,没有在研究所住宿舍。
“研究来研究去,我就算是头驴也得歇两天吧。”张轻舟在研究所没回来的时候,晚上也窝在实验室。
苏娉大概了解他的性格,嘴角上扬:“您不是头驴也可以歇的。”
张轻舟哼笑一声,悠悠落子:“你妈来信了,让我们后天去南城。”
后天九月三十号,大后天就是商定的婚期。
沈青雪来见过她一次,说陆长风那边的时间没有问题,她可以先去南城,他们十月一号一定赶到。
“行呀,我晚点收拾好行李。”她和陆灼一直保持联络,知道她要来南城举办婚礼,这个做侄子的别提多高兴了。
陆灼告诉她,南城军区也开设了心理医疗站,而且第一批人就是从东城军区过来的。
她想着到时候如果有机会,可以去南城军区看看。
比较开心的是,又能见到卿卿了。
“逆子。”张老爷子头也没抬,在那喊:“去把我那个装驱虫药水的壶拿过来,在厨房窗台上。”
他自己做了驱虫水保护他的宝贝草药,效果很好,张老夫人也用来洒在葱上。
张轻舟胡乱应了两声,一直没动,等鞋底从脸边擦过去时才慢悠悠起身。
苏娉看着眼前的棋局,略微扬眉。
釜底抽薪了。
晚上,她随便拣了两件衣服,剩下的空间都是塞医学笔记。
以前的笔记要时常翻出来看,张轻舟又给了她几本医药书,虽然没说什么,但俩人心照不宣。
不仅要背下来,还要烂熟于心,随时能拿出来用。
收拾完这些,她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钢笔,有些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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