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字字诛心。
老太太见林漪有些喘不上气,她哼了一声:“等我走了再晕,看了我血压高。”
说完,她抱着桌子上那半罐子核桃去了楼上,老爷子立马拿着锤子跟上。
脚步声逐渐消失。
老太太现在住的是沈元白原来的房间,是腾出来留给苏娉的,沈元白搬到了沈青雪的房间里而沈青雪住的是徐娇以前的屋子。
沈霄说一不二,里面的摆设丝毫未动。
沈青雪最初是迟疑过,可这一年在东城跟妹妹长时间接触,满心眼只有她,几乎很少想起徐娇。
老爷子坐在床边给老伴敲核桃,他小心翼翼看了眼老伴:“会不会太过火了?”
“她这拖泥带水的性格,就该下一剂猛药。”
老太太悠悠道:“元白有很多种方法让她想通,为什么在阿软这件事上非要态度强硬?”
“这是让她做选择,逼她看清事实。”
“这世上哪有两头都占的事,要是她再跟徐娇黏糊不清,阿软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家住一次。”
“她现在要订亲了,等毕了业嫁出去,我们想再见到她就更难。”
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希望她能想清吧,别到了老了才后悔,因为外人来跟儿女离心。”
她不是介意儿媳跟徐娇来往,只是希望儿媳能把孙女放在第一位,要弥补就好好弥补,拿出姿态来。
楼下,林漪最终还是没有晕。
沈元白给她递了杯水。
林漪捧着搪瓷杯,一直没有吭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沈元白轻笑道:“阿软和长风晚一天回来,应该是去看小舅舅了。”
听到这话,林漪抬头,看向大儿子。
“都说外甥肖舅,阿软和舅舅好像是有些像,到底是血脉亲人。”他不紧不慢道:“西北孤寒,舅舅驻守的地方在边防站,条件艰苦,不知道阿软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
林漪眼底动容,就听大儿子继续道:“小表弟去年年底身上长了风单子,是阿软开的药方治好的。”
“阿软天生聪慧,只是可惜……”男人清浅叹了口气,无奈道:“被身体拖累了。”
“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您。”
“阿软很难有孕。”
林漪被他这一句彻底弄傻了,她之前是听过这个说法,可是容岚是军医,阿软的外公和小姨都是医生,一直在给她调理身体。
她以为应该也差不多了。
“那……长风,知道吗?”她话音有些艰难,指甲紧紧扣进掌心。
沈霄看到妻子的状态,瞬间懂了儿子的打算。
先是态度强硬,彻底击溃她,然后再引导她来关心女儿。
他没有作声,只是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水,不动声色看着。
“他知道。”沈元白轻笑:“阿软因为这件事,始终不安,长风最初的打算是入赘。”
林漪动了动嘴角,眼底的不敢置信满得都快溢了出来。
“阿软在部队也时常要煎药喝,这些都是长风亲自来的。”沈元白皱了下眉:“按理说只是先天不足,不应该会这么严重才对。”
“阿软在兵团卫生所实习的这半年,她每天都要随身携带药丸,时常会心绞痛。”
“听容姨说,现在是已经是调理过最好的状态了。”他无奈道:“也不知道阿软以前到底有多难受,阿软五六岁的时候应该还没去南城吧。”
沈元白看向沈青雪,眸光平静:“你和妹妹是双胞胎,又同在一个军区,她痛的彻夜难眠的时候,你有感应到吗?”
“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胸口发闷,去看军医查不出原因。”
沈青雪下意识抬头,捂着胸口。
林漪也想起来,小儿子经常会说自己难受,但是哪里难受又说不上来,去看军医也说没问题,当时还以为是孩子调皮喜欢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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