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忿忿不平地从搪瓷盘里抓了把瓜子,坐在茶几旁边的小马扎上。
洗完碗的陆灼也找了个地方坐下,陆渐鸿紧随其后。
陆诩不喜欢这种热闹,他去了楼上。
陆老夫人坐在饭桌前,看着围着沙发的那群小辈,笑眯眯地跟两个儿媳聊天。
“每次过年家里就要热闹一些,今天晚上我们炸点撒子带在火车上吃。”
明天去北城,从西北开往北城的火车因为风雪天气,路况总会受影响,她们要带足干粮。
“好,都听您的。”
外面有人敲门,“陆婶婶——”
“来了。”陆夫人亲自去开门,看到赵家媳妇还有张家媳妇提着菜篮子过来,她愣了一下:“你们这是?”
“听曦曦说你们明天去北城,我们来送点东西。”
“快进来吧。”外面寒风呼啸,陆夫人侧身让开:“屋子里说。”
赵家婶婶和张家婶婶“诶”了声,又提着东西进去。
这边家家户户冬天都买煤炭,生产队的农户则是烧炕。
进了屋子浑身就暖和起来了。
“这是我们自己烙的饼,还有一些核桃大枣,本来想蒸点肉包子,这个天气也不适应带。”
赵婶婶笑着说:“阿软给我针灸一下,这腿走路都利索了不少,到时候我也去附近的医馆找个老中医再针灸几次。”
以前就是贴膏药和吃中药,没有用到针灸的法子,而且这个年纪的人,谁身上没点病痛?
也就陆家的媳妇享福,冬天不用沾冷水洗衣裳洗碗,都是家里的男人干了。
“你这老毛病早就该去看看了。”旁边的张婶婶笑着说:“你要是早点去看,指不定我还跟你一起,早就治好了。”
“那你也没吭声啊。”
听她们两人互相逗趣,陆夫人招呼她们坐下。
楼下放了三个炭火炉子,饭桌这里一个,沙发那边一个,还有屋子中间一个。
除了窗户透了点缝,屋子里被热气萦绕。
赵婶婶看了眼坐在陆家小儿子旁边看电视的小姑娘,轻声道:“这孩子真不错,看着就讨喜。”
苏娉有一双笑眼,桃花眼的眼尾即便是不笑。也始终是上翘的,看着就让人心生亲近。
“是,阿软是很好。”陆夫人笑着点头:“我们家长风从小是个性子跳的人,有时候稳重有时候吊儿郎当,能找到阿软这样的姑娘,是他的福气。”
“长风也不错,年纪轻轻的就立了这么多战功。婶儿啊,要我说,你们家三个儿子都出色。”赵婶婶接过陆大嫂递来的热茶,笑着夸:“娶的儿媳也是个顶个的好。”
“我们家以寒和秋水确实好,这么多年没和我红过脸,男人在外,家里多亏她们照顾。”
别人家的妯娌还会拌拌嘴,家里这两个处得跟亲姊妹一样。
这边聊得火热,你来我往互夸互赞,顺便聊聊大院里的事。
陆长风拉过小姑娘的手,把剥好的瓜子仁倒进她掌心。
做这些的时候他始终默不作声,又盯着电视看。
苏娉看着手里的瓜子仁,又看看男人搭在他自己腿上的手,有些疑惑。
随后,她想到什么,轻轻碰了下他胳膊。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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