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啊!”女人一脸着急,她想伸手去抱孩子,小男孩一直左翻右滚,身体弯曲像只虾米。
她又不敢动孩子,都快哭出来了:“刚才还好好的在这睡觉,没有什么异常。”
听她说话应该是读过几年书的,不像是农村下地干活的妇女,孩子身上也干净整洁没有补丁。
“我看看。”苏娉掀开被子,从男人身后起来,她温声道:“我是医生。”
虽然还没有毕业,但是她有学校盖章的行医资格,而且有着丰富的实习经验,是可以看诊的。
乘务员连忙退开,让她来看。
苏策和苏驭在上铺,扒着床边往下看,帮不上忙也有些干着急。
陆长风眉心紧锁,他接完热水来这的时候,小朋友已经睡着了,所以看不出之前身体是不是有不适。
他把目光投向铺前蹲着的小姑娘。
苏娉手朝小男孩捂着的地方按压,嗓音轻缓柔和:“是这里痛吗?”
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好痛……”
苏娉眉眼平和,手指上移,在摸到左上腹肋弓时,她动作一顿。
“医生同志。”女人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小米这是怎么了?”
“嫂子,孩子这里之前有硬包吗?”她侧头问。
“没有!”女人肯定道:“他身体怎么样我最清楚,孩子以前肯定没有长包,他也没有磕到碰到过啊。”
苏娉怕她不信,拉过她的手,按在刚才的地方:“这里摸到了吗?在皮下游离。”
女人碰了一下,她惊慌失措道:“真的有,可是我们出门的时候小米还好好的,要是碰到了肯定会哭,我也没听他吭过声。”
“同志,你别着急。”乘务员问苏娉:“医生同志,这个你能处理吗?需不需要我们在下一站停靠?”
苏娉仔细观察小男孩的症状,给他切了个脉,没有什么问题。
“可能是太久没有进食喝水诱发的,不是什么大事。”
“是,是。”女人连忙点头,看着孩子这么痛,她却无能为力,心里更痛:“我们带了饼子,小米咬了一口说自己不饿,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
苏娉了然,应该是太硬了咬不动。
她抬头看向上铺,“哥哥,莹莹给的糖还有吗?”
“有。”苏驭立马翻行李袋,从一堆糖纸里找出仅剩的两颗水果糖,往下面一扔。
陆长风随手接住,把糖果交给苏娉。
女人心疼地看着捂着肚子嚎哭的孩子,心里像是被什么生生撕扯着。
“同志,麻烦你用热水把糖果化一下。”糖果交给乘务员,苏娉温声安抚女人:“嫂子,你放心,没事的,下次一定要让孩子吃点东西,哪怕是喝点水都是好的。”
火车车厢里环境比较闷,加上小男孩一直没有吃饭喝水,他们之前在前面车厢,还没什么感觉,到了卧铺闻了这么久的煤烟味,加上干燥,一下子诱发了。
“好,我记住了,妹子,谢谢你。”女人脑子里还是有点乱,别人说什么都只能应着。
“水来了。”乘务员把杯子给女人,看向小男孩时也带着担忧。
女人赶忙接过水,在苏娉的帮助下扶着小男孩坐起来,慢慢地把糖水喂给他喝。
喝完糖水,小男孩逐渐安静下来,苏娉问他肚子还痛不痛,小男孩摇头。
乘务员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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