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边红,舌苔白腻,郁热内伏。
她在医案上写下这行字后,笑着说:“同志,你是不是经常头痛发热而且口苦,并且时不时鼻衄?”
“对对对,我最近经常发烧,头非常痛,大夫,你说的鼻衄是什么啊?”
“鼻出血。”京墨在旁边解释道。
“哦哦,那对了。每次鼻子出过血就没那么头痛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帮你切个脉可以吗?”
苏娉始终笑盈盈的,年轻人看到她这样轻松的表情,觉得自己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行。”
他从一两分信任到现在已经有了七八分了,就看个舌苔就能看出他头疼发热流鼻血,这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苏娉让他把胳膊垫在脉枕上,手指搭上去,她神色专注。
京墨坐在一侧,眼底笑意很淡,始终看着她这边。
“少阳枢机不利,气郁化热,动犯营血。”
“我给你开个药方,吃七剂就能痊愈,你看要开药吗?还是换个大夫给你看?”
“你开药吧。”年轻人也不质疑了:“我这实在头疼的不行了,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大夫。”
苏娉摇摇头,不急不缓道:“生地30克、白芍二十克、水牛角十五克、柴胡十五克、丹皮……”
她每念一样,医馆的弟子就打开抽屉,用戥子称药,然后倒到芦苇纸上。
京墨眉眼柔和下来,拿过她面前的纸笔,开始记录药方。
等病人提着药离开后,他把医案还给她:“师妹可以单独看诊了。”
苏娉忍不住弯起嘴角:“谢谢师兄在旁边帮我镇心。”
京墨笑了下,说:“我前段时间收集到了几本汉方医药,你们学校有外语系,正好想找你帮忙拿去翻译一下。”
“没问题呀。”她迟疑片刻:“不过外语系的同学对于中药知识可能不太能理解,翻译出来的东西或许会有很大偏差。”
这也是京墨无奈的地方。
他自幼跟着师父学医,对于外文一窍不通,如果去找人翻译,很大可能会遇到她说的这种情况。
中医很多东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见他不说话,苏娉忽然想到一个人:“上次那本东洋汉方医药是我哥哥翻译的,或许这次可以找他帮忙,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没关系,你问问吧,不行我再想办法。”京墨起身去内室找汉方医药:“稍等。”
“好。”
没过多久,京墨回来了,手里有两本牛皮纸外皮的书籍:“就是这个。”
苏娉拿过来,翻了几页:“我也一个字都看不懂,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学一下外语了?”
以后用到的地方应该会很多,不仅是翻译汉方医药,还有学西医也能用到。
“可以尝试一下。”京墨微微颔首。
现在没有要看诊的病人了,京墨跟她聊了一阵就去分拣药材。
眼看着快到饭点,她不想在医馆给人添麻烦,想着下午还有空,跟医馆里的师兄弟们打了声招呼,收好医案,抱着书去了东城军区。
岗哨给团部打了电话,沈元白出来接她。
“哥哥。”她怀里抱着书,站在军区门口笑着喊。
沈元白眉眼温柔,没问她怎么过来了,只是说:“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好。”她笑容更深。
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到了团部食堂。
赵班长都眼熟她了,“小同志,又来看哥哥啦?你来得可真巧,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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