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小表弟一直在抓身上,小舅妈掀开他的衣服一看,都是大片大片的疹子。
“一到冬天就起风单子,”小舅妈怕他把皮肤抓破,只好用手指轻轻刮着,心疼道:“待会儿我带他去赤脚医生那里去看看,能不能拿点擦的药。”
她心里也知道没什么用,就是看儿子痒的直哭,实在不忍心。
“我去就行了,外面虽然出太阳了还是冷,你们娘俩在家等着。”小舅拿过饭碗和调羹,喂小表弟吃饭。
林老太太和大舅妈对这种事没辙,只能干急眼。
这孩子从去年开始,到了冬天就开始长风单子,在西北军区的时候,在部队医院看了都没办法。
老太太也去镇卫生院和县医院问了,都只能开一点擦的药,冰冰凉凉的,能缓解一下。
每次长这个,小孙子就闹得不行,一直到睡觉的时候才能安稳一会儿。
苏娉恰好坐在她旁边,侧头看了一下,确实是风单子。
想起上次汉方医药里面的民间方子,她犹豫片刻,问:“小舅妈,家里有酸麻杆根和苦菜根吗?配一点瘦肉炖汤,让小表弟试试。”
见小舅妈愣神,沈元白解释道:“阿软在东城大学中医系读书,是中医系副主任的学生。”
小舅妈咬牙点头:“好,我试试。谢谢你了阿软。”
酸麻杆她小时候经常吃,苦菜也不是什么有副作用的东西,就算吃了没用也没事。
万一有用呢?
看到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心都要碎了。
吃完饭,她就去楼上收拾衣裳,要回学校了。
林老太太早就准备好了干货,鱼干紫菜干虾,还有鱿鱼干和墨鱼干。
“元白,这有两份,一份是让你妹妹带去苏家的,还有一份你带回去,替我向你爷奶问好。”
“您放心,我会的。”沈元白把干货都收进行李袋,笑着点头。
一直没吭声的大舅舅忽然问:“元白,阿软那桩娃娃亲是怎么回事啊?”
沈元白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斟酌片刻,说:“苏叔叔和陈军长是战友,两家关系很好,当初是陈家老爷子主动去苏家提亲定的婚事。”
“那个陈军长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你爸在信里说阿软身体不太好,要是个不懂知冷知热的莽夫,那这门亲事我看不太行。”林老太太追问道。
“挺不错的年轻人。”沈元白笑着说:“就是性子比较野,还需要磨练。”
听到性子野,老太太急了:“这可不行啊,这种男人凡事只顾自己,都不顾家,你们当兵的本来就长年在外出任务,就像你爸,你们小时候见过他几回?”
“要不然他是打心眼里疼你妈,我都后悔把女儿嫁给他。”
“是啊元白,别看我去西北随军,你小舅也是常年不见人影,就我跟你表弟住在军属大院。”小舅妈也开口。
倒是大舅妈有别的看法:“只要对阿软好,性格野一点也没事,太老实的看起来木讷,就像你大舅,不讨喜。”
沈元白见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温声道:“这桩婚事已经取消了。”
“啊?”这回换老太太傻眼了:“不会是觉得我们家阿软身体不好,要退婚吧?”
在农村这种可不罕见,找对象第一要求不是长得好看,而是身体健硕能干活,这种一看就好生养。
她外孙女看起来是有些弱不经风。
林老太太不由担忧:“阿软的身体调养的怎么样了?你爸说因为青雪耽误了她出生,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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