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那时候说的那些话,沈初姒并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他今日前来,居然还带来了这些。
她顿了片刻,“世子将这些身家都给了我,难道就没有丝毫心疼?”
谢容珏随手将那几张纸和钥匙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若是用这些就能换回一个名分,就算是十个云来赌场,只要殿下想,我也能拱手送到殿下面前。”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不过这样的话,算不算就是入赘到了殿下府中?”
谢容珏挑眉,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循循善诱的意味:“殿下,养我很容易的。”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并无觉得丝毫不妥。
沈初姒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地契,此时那几张纸正在被微风吹得纷飞,好在上面压着一枚钥匙,所以才没有被吹走。
“怎么个容易法?”
“毕竟是吃殿下的软饭,”他顿了顿,“我日后少吃点,勤俭持家,让殿下没有后顾之忧。”
沈初姒抬眼,“当初春日宴时,世子花费数千两只是买一捧绢花,由奢入俭难,日后当真能把持得住?”
“我还以为殿下记得。”他声音压低,“我会把持不住的,只有殿下一个人。”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沈初姒的屋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
蒲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殿下。”
蒲双的声音显得有点儿急,沈初姒连忙垫脚上前捂住谢容珏的嘴,眼睛很亮,示意他噤声。
视线对视之际,沈初姒感觉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掌心。
甚至还轻声笑了一下。
连带着胸腔都在发颤。
沈初姒此时和他贴得很近,感觉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半束的发此时落在沈初姒的肌肤上。
其实原本在黎城的时候,比这时更为近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过,但是现在站在外面的,是自幼跟着沈初姒的侍女,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盛京城。
所以也连带着一点儿隐秘的羞耻感。
谢容珏眼睫垂下,看了她片刻,随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应当算是应允了。
看到他点头,沈初姒这才对着门外的蒲双应声,“我在。”
蒲双站在屋外,听到沈初姒应声,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开口解释道:“方才我出来找雪球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殿下屋中传来了一点儿响动。我觉得不放心,所以才想着前来问一下殿下,既然是平安无事,那我就放心了。”
沈初姒静了片刻,“兴许是有野猫吧。”
谢容珏听到这话,倏然挑了挑眉,他原本抱胸站在这里,此时抬起一只手,在沈初姒的掌心轻轻碰了一下。
似是惩戒,又像是无意识的触碰。
沈初姒顿时蜷缩起了手,衣衫摩挲之际,发出了一点儿声响。
蒲双连忙问道:“殿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沈初姒握住谢容珏作乱的手,竭力保持着如常的声线,“……不必。无事。”
或许是实在觉得沈初姒有点儿反常,蒲双又想到了之前西羌阙王的事情,站在门外许久,“殿下,今日夜深,我总觉得不太安全,还是让我进去再仔细检查一番吧。”
沈初姒手指在谢容珏的手腕上轻轻碰了碰,勉力让自己声线没有异常:“当真无事,只是因为刚刚不小心衣物蹭到了桌柜,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蒲双听到沈初姒说这话,略微打消了一点儿心中的疑虑,看到这边的门窗都并无什么异常,想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只轻声道:“殿下一路舟车劳顿,也早些休息为好。有什么事情记得唤奴婢。”
蒲双说完以后,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确认并无什么异常以后,才起身离开。
沈初姒在蒲双走后,抬手将谢容珏身后的窗户关好。
蒲双在查完前面的门窗后,又仔细看了一遍周遭的窗,看着并无异常,才转身回房。
合上的窗户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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