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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现在京中的传言,“难道是因为林少卿?我之前好像是听到些风声,说林太傅有有意向圣上提亲来着,传得也有些阵子了。”
沈初姒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是因为什么?”宋怀慕摇了摇沈初姒的手,“阿稚,可没有这样的道理,套了我的话就跑,我刚刚可是什么都和你说了!”
这件事左右也没有告诉过别人,沈初姒想了会儿,才开口道:“假如,假如你已经和离了,而且和离也是原本的夫婿所求,但是前任夫婿现在还过来……撩拨你,但是又没有明说,这种情况应当怎么办?”
宋怀慕原本正在喝水,听到沈初姒的话呛了一口,咳嗽了好几声,在心口处拍了几下才缓过来。
“谢,谢容珏,”宋怀慕又呛了一口,“来撩拨你了?”
沈初姒没有想到宋怀慕将话说得这样直白,“……我是说假如。”
“假如?可是阿稚,”宋怀慕凑近,“你耳朵都红了诶。”
沈初姒:“宋,怀,慕!”
即便是带着一点儿气恼的语气,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气势。
“好好好,”宋怀慕笑着退回去,“其实也很寻常,我之前就猜到了,毕竟哪有男人能对阿稚不动心的,林少卿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不也折腰在阿稚这里,况且哪有人天生薄情的,多半是现在回心转意了。”
“所以重要的是,阿稚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是和离,自然也谈不上什么藕断丝连。”沈初姒顿了顿,“只是他也没有明说,所以才觉得心烦意乱。”
宋怀慕撑着手,唔了一声,“心动过的人,其实很大可能性还会心动第二次,你可得坚定点儿。不过说到这个,阿稚,我之前送给你的册子你看了吗?”
沈初姒有点儿没想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但还是摇了摇头,如实道:“……没有。”
“我有个法子。你说你们总归都已经和离了。”
宋怀慕拍了拍手,声音压低,“谢容珏好歹生得实在是出众,寻常面首也找不到这样相貌的,不如这样,你便收了他,等日后寻到如意郎君了,再一脚把他给踹了,正好也看看他是不是当真身有隐疾。”
“玩弄他的感情,嗯,这么说起来当初他对阿稚不理不睬的仇也算是报了呢。”
沈初姒就知晓宋怀慕说不出什么好的提议,但是也没想到她说出口的话居然是这般,一时都不知道应当如何应答。
宋尚书为人古板几近到了迂腐的地步,宋夫人亦是温雅知礼,宋大公子更是性情谦逊尔雅,宋怀慕在宋家当真是独树一帜。
“好啦我说得玩的,”宋怀慕将头倚在沈初姒的肩侧,“阿稚随着自己的心意就好,无论是想要当真再无往来也好,还是想要破镜重圆也好,我都会支持阿稚的。不过若是想要破镜重圆的话,可得让他吃点儿苦头,真心想对阿稚的人,也不会因为一点儿苦头退缩。”
沈初姒垂着眼睫,然后嗯了一声。
既然和离是他自己所求,现在原本就不应当再藕断丝连。
等到下次见他的时候,就说得更清楚点。
宋怀慕昨日睡得并不好,靠在沈初姒肩侧就觉得有点儿倦意,只不过她这个时候又突然想起什么般,抬头道:“啊对了,还有件事,过段时日就当惊蛰了,快要到春日宴了,今年的春日宴好像是应当轮到宁亲王府了。”
春日宴是盛京中氏族间极为重要的宴席,通常由京中侯爵操持,几乎京中未婚贵女和世家子弟都会前往,虽是宴席,但是不如说是相看的借口更为合适些。
往年的春日宴都很热闹,都会成就几对眷侣,传为佳话。
今年是在宁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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