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釉和蒲双两人都是带着一点儿疑惑看着沈初姒手上拿着的伞。
沈初姒的指尖动了动, 然后抬手将伞收起。
“捡的。”
梨釉和蒲双两人对视一眼, 知晓殿下这是不愿多谈了, 也没有再开口,只是提灯将沈初姒引进屋内。
屋内的暖炉还在燃烧,映照着雪白的墙壁是昏黄的色泽。
雪球原本蜷缩在暖炉旁晃动着尾巴睡觉,大概是闻到了沈初姒身上的味道,眼睛瞬间就睁开了来,站在原地伸了一个懒腰,才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雪球原本大概是想在沈初姒裙边蹭一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在咫尺之距边停下了步子,转而朝着她轻声叫了两声。
梨釉有些惊奇地看着,“平日里雪球可是看到殿下就凑上前去,怎么今日好像不大愿意的样子?”
沈初姒俯下身去用手想要碰一碰雪球的脑袋,它好像也并不是很愿意的样子,耷拉着头,好像是在无声的抗议。
“或许是因为殿下身上,”蒲双沉吟片刻,“沾了别人的味道,而雪球并不喜欢。”
沈初姒听到蒲双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下。
她抬手点了点雪球的脑袋,用手指蹭了蹭它头上细软的绒毛,“还算是有良心,看来你之前,没有投敌啊。”
雪球不情不愿地哼了两声,然后纵身一跳,直接就跳到了沈初姒的腿上,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躺下,蜷缩成一团,然后尾巴晃来晃去的,扫过沈初姒的手腕。
沈初姒摸了摸怀中猫的脊背,抬眼看向梨釉和蒲双,“你们先出去吧,我看会儿典籍,等到洗漱的时候再唤你们进来。”
两人点头应是,蒲双抬步将置于桌上的烛台放到沈初姒手边的小几上,然后就随着梨釉一同离开了寝屋。
沈兆在布置这间屋子的时候,书房里面就放了不少杂谈话本,还有些志怪游记,大多都是按照沈初姒的喜好来布置的,沈初姒昨夜看了一本有关西羌那边的游志,只看到了一半就觉得有点儿倦意,没有再接着看下去。
西羌是毗邻邺朝的国度,那边的人大多以武为尊,西羌与邺朝的关系不算是好,尤其是西羌地处草原荒漠之中,时常缺少粮食和布匹。
所以骚扰邺朝边境也是常有的事情,即使是边境有梓州节度使坐镇,也常受其害。
西羌的新阙王即位之时不仅会继承先王的王位,还会继承先王的妃子,那边以武为尊,老阙王大多都不是老死或者是病死,多半都是被自己的儿子甚至是孙子杀死,王权更迭极为快,坐不满一年王位的阙王都不在少数。
沈兆重病之时,新的那位小阙王就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王,踏着自己父兄的鲜血,一步一步坐上了阙王之位。
沈初姒好像听旁人说过这位新的小阙王的名字,名叫独孤珣。
在传言中,这位新任小阙王体内流着一半中原的血,自幼备受欺凌,所以养精蓄锐,不露锋芒,蛰伏多年以后才一朝杀尽仇家。
心性非常人可比。
梨釉此时在门外拿着那柄伞,小声问蒲双道:“蒲双姐,殿下好像并不愿多谈这把伞的来历,那这把伞我们应当怎么安置啊?”
蒲双看着梨釉怀中抱着的伞,这把伞做工精致,看着还像是崭新的,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味,她反问道:“你觉得殿下今日应当是遇到了谁?”
“殿下就只出去这么短短距离,遇到的人我怎么想都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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