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河边,一击毙命,浑身鲜血流干。他的鹰见“主人”已死,也不知是被谁解开了脚镣,久受磋磨的苍鹰呼啦啦的都飞走了。
齐格一大早,便拿着马刀,把各个归附的小部落首领都叫了过来,他既狠厉又杀机明显。
他的麾下的部落里,有叛徒,他要挨个的逼问,而后抓住他,必然要刨出那人的心肝去喂秃鹫!
草原中,一处小山脉的树林里,一行人在浓密的树荫下策马奔驰。他们正是从巴彦部带了“天目人”爷孙俩赶路的宗朔等人。为了躲避天上的眼线,他们一直在隐蔽的林间,或是两壁相夹的石谷中赶路。
阿曈一路都倒着骑在乌骓的马背上,后背抵着宗朔,抬着头,透过光斑点点的树冠,他兀自一直朝天上看,直到这时候他“咦”了一声。
“宗朔。快看,天上的鹰飞走了!”
众人闻言纷纷勒马,并且缓缓行至林中的哨卫开阔的地带,但人目有极限,除了宗朔、阿曈与天目人老头,一行人谁也没看清。
宗朔略略一点头,心道,好!必是刺杀成功了,于是等众人出了这片树林,宗朔便不再寻找掩蔽处,而是带着人马在宽阔的草原上加速奔驰。
他依照老头的方位指引,先去越过睇水河,而后一路向北。
没一会儿,中午的太阳逐渐大了,宗朔一想,那个跟在人群后方的老头体格还是不行,深怕那人中暑,于是便不再赶路,众人就着一条从山壁间流的小溪,下马修整。
马匹们喘着粗气,岔开前腿在清凉的小溪边饮水,阿曈也趴在溪边,低头去喝水,脸侧的小辫子滑落下来,也沉进清泉里沾湿了,喝完了水,少年直接把脑袋扎在水中凉快,不一会儿,他脸边的水面便“咕噜噜”的冒出好些泡泡。
老头被他孙儿查木端扶在一丛软草上休息,他也没空理会孙子,却是一脸慈爱又恭敬的总看着阿曈,此刻见他少年天性去玩水,便笑眯眯的,叫孙子给阿曈递擦脸布。
这可不正说在查木端的心上了!于是小伙子一个蹦高,扯出巾子就朝阿曈去了。
“给,给你擦脸!”
阿曈从水中拔出脑袋,也没接巾子,只是一耸肩,开始甩水……
最后,巾子没送出去,小伙子倒是被甩了一身的凉水,可他依旧挺开心,瞅着阿曈笑,“你可真好看!”
只是,他不再说喜爱的话了,他爷爷在夜晚与自己说了很多,他要尊敬这个美丽的人,并为他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这是他们家族的使命与荣耀。
阿曈甩完了水,莹润的脸上还些有渐渐滴落的水珠,他也笑,心道自己要礼貌,夸回去!
“那个,你也好看。”
小伙子惊喜,没一会儿便兴奋的跑回了爷爷身边,“爷爷,大人说我好看!”
“哦!那真是荣幸。”老头伸出指缝有些皴裂的手掌,摸了摸孙儿的脑袋,他今年也才二十岁,还没有定性,更别说继承神能,那是要经历无数考验才能接受的馈赠与责任。显然,他没做好这个准备。
溪流远处高大的石壁下,宗朔与刑武几人正在搭建简易的军帐,忽儿扎合他们则在挖坑做灶。他们已经决定,歇到夜间,再行进,以免太阳的暴晒与热浪侵袭。
刑武拽着绳子,朝在砸橛子的宗朔一努嘴,“诶!看见没。”说罢侧头示意那边在给阿曈打水的查木端。
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宗朔其实私下没什么架子,照萧冉悄悄腹诽的就是,殿下身上有八百个心眼子,不用的时候,还是挺随意的。
当然,前提是这人没犯病的时候……
“再不出手,啧!过了这村没这个店啊,人家小孩儿多好,还不嫌弃殿下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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