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怎么了,鸡不好吃嘛?
阿曈叹了一口气,人间也真复杂,奉承这件事,他怕是学不会了。
少年不知道,总会有那么些人,拍马屁是要拍在马蹄子上的,显然,他就是。
只是两人也没消停多久,饭还没吃完,萧冉便一脸严肃的来到帅帐中。
“将军,斥候传信,乃蛮集结了三个部落的兵力,朝边城挺进。”
宗朔忽的坐起身,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就知道他们按捺不住了!传我将令,整军!”
阿曈见两人风风火火的出帐,于是自己也紧忙炫了两口鸡,要跟在宗朔身后。只是没料到宗朔忽然转身,阿曈一个没刹住,便“诶呦”一声,撞在男人衡阔的胸膛之间,嘴上的油,甚至给大将军的将袍抹了个印子。
“吃你的饭,吃完了就写大字。”
“我不是你的亲卫嘛,打仗这种事当然要一起啊。”
“亲卫不需要打仗,亲卫只需要听话。”
萧冉沉默的站在门口,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一脸的若有所思。
宗朔转身继续往外走,阿曈却“哼”了一声跟了上来。
“那我还是犬军统领呢!”
还没等宗朔发火,萧冉却忽然出声,“将军,人家好歹是个统领,整军不带着,说不过去。”
宗朔还没等发言,阿曈便已经一脸“是极是极”的样子,跟着萧冉走了。
军情刻不容缓,几人没再多言,便一同前往议事厅。
昭城擂鼓喧天,各营将士纷纷迅速响应,集结于校场,甚至连辎重营也在列听令。
阿曈是跟在宗朔身后混事的,他可不像人家正经的统领,战前要准备的事多着呢,调度人员,武器携带,甚至还要依照宗朔的战术来调整出战时机。
此时是守城之战,尚且不忙,但若乘胜追击,那便要预设多种情况的发生,所有事情都要与宗朔高度统一,因为一旦追击战打起来,除了令旗与击鼓鸣金,主帅与副将之间基本联系不上。
这时就要考验统帅的事先排布,与将领们处理突发战机的能力。
阿曈抱着犬王黑风坐在议事厅的角落,眨着大眼睛,看着宗朔拿出地图,划出作战范围,并简短迅捷吩咐各营副将如何排兵布阵,何时追击,在哪拦截。
萧冉是骁骑营统帅,不像刑武要与各营沟通联合,并在紧要时独自出征。他的营盘直属于宗朔,战场上听调于宗朔,随战机变化而被主将派遣随机应变。
本来是用于保护主将的队伍,但到了宗朔这里,却用来当做奇袭兵了。
所以萧冉也是坐在众人之外,静静的没什么话。阿曈左看右看,整个屋子里就这位闲着!于是便领着狗,悄悄的小步挪到萧冉身边,与黑风一起蹲在了这位骁骑营统领的脚边。
萧冉见阿曈自然的蹲在了地上,便顺手从旁边把刑武的大椅子拎过来了,示意阿曈坐着说话。
“啊?大黑脸不坐嘛。”
“他忙着吵架呢。”
“哦哦。”阿曈看了看那群在宗朔周围的将领,怕是一时半会也坐不下,便与黑风一起,一人一狗平分了刑武的大椅子。
黑风是见惯了这样场景的,于是很安稳的趴在了阿曈的腿上,眯着眼假寐。
但阿曈却觉得很新鲜,气氛既热烈又紧张,他虽然置身事外,但也有点心跳加速。
“怎么,害怕?”萧冉难得会与什么人聊天,此刻见少年坐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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