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正想指指点点的翻小肠,话还没开口,就被宗朔两个字堵了回去。
“卸甲。”
“啊?”
“啊什么,亲卫职责,你不会么。”
话音一落,宗朔便张开宽阔的双臂,背朝阿曈站在衣架旁,也不废话,只沉默的等着人上前。
阿曈闻言登时不服,心道谁不会啊!就让你看看我灵巧不灵巧!于是撸着袖子上前。
只是刚走到宗朔身后,阿曈却脚步一顿,想起白日的种种,便站住了,甚至后退一步,他“哼”的一声找茬。
“亲卫?我可不是,我是给你管狗的犬军统领!”说到统领两字,少年清澈的嗓子还拉了个长音,意味深长的很怼噎人。
宗朔闻言也好笑,心想这小子在军营里不学好,阴阳怪气的把戏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于是便垂下手臂,转身正面对着阿曈。
“那你想做个将军?和刑武他们一样?”
阿曈闻言一愣,想着刑武他们几个每天忙忙叨叨,且还要会吵架,他可不行!他只会动手,不会动嘴!
于是宗朔就见少年赶紧摇头,“那你想做个营卫,天天巡营?”
巡营是要夜间驻守的,他熬一宿怕是站着都能睡着,于是阿曈也摇头。
“犬军统领,每天自由出入城门,随意进出胡杨林,且你的顶头指挥官,只有我。”
几句话下来,阿曈这么一想,就,好像,犬军统领,也不错哦……
宗朔利落转身,阔肩一震飞云铠,“卸甲。”
于是,少年便迷迷糊糊的,趴到高大的将军背后,去研究锁子扣了。
他甚至没想过,除了宗朔说的这两个军职,昭城内万万雄师,闲职岂不有的是!但这人却偏偏挑了个犬军统领,眼下还叫他安安分分,欢欢喜喜的领了差……
阿曈是很不纠结的性子,说白了,就是,一心不能二用!
他埋头在抠飞云甲的锁扣,转眼就把刚刚的小心思忘记了,一心一意的划拉暗扣,简直要手口并用的架势,小笨手解不开,就要上牙咬了!
还好宗朔听到“吱硌”声时即使制止,“不许咬!”
大将军一叹气,“早上不是教你了么。”
阿曈被“人”搞出来的复杂玩意弄的心烦意乱,生气的抬手一锤甲背,宗朔只得生受了。
“不一样啊,怎么我扯着这条线就解不开啊!”阿曈觉得自己完全是按照宗朔教的步骤来的。
“你甲坏了吧!”
宗朔闻言,回手扣住背后的腰部锁线,摸了摸,而后叹了一口气。
“你系的是死扣……”
最后,阿曈死要面子的不肯认输,宗朔没说话,只是穿着重甲看着半夜的军报。而小阿曈,则窝在将军身后,直到油灯都要燃尽,才举着一双笨爪子,解开了最后一颗系死的扣子。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第二日一大早,小恶人便不见了。宗朔只浅浅歇了一小会儿,口渴叫水的时候,是帐外的营卫送来的。大比过后,各营将军都忙着整兵,所以战备议会便推迟了两天,宗朔忙中得闲,稍稍松了下来,
他捏着发木的眉间,按了按太阳穴,刚饮了一口茶,那个把亲卫的活干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少年便回来了,只是粘了一身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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