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芽纠结,要不要通知他的双亲。还是蒋代真替他做了决定,人生大事当然要双亲在场才行。喜贴送到柳家,柳水生摸着喜贴,很长时间没说话。
袁荷花冷哼一声:“这个时候起来爹和阿么来了,早干嘛去了?”
柳水生瞪了他一眼,斥道:“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袁荷花说:“我说得不对吗?好几年了,他孩子都那么大了,一个铜板都没往家里捎过。我这是养了一个白眼狼,早知道他长大了是这个样,还不如他刚下来就把他溺死在盆里。”
送喜贴的人还没有走远,走到这话脚步微滞,扭过头看了柳水生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冷淡。
“我家夫人说了,你们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柳水生心慌了一下:“去去,我们一家都会去的。”
送喜贴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荷花还要再说什么,被柳水生一个眼神制止了。
柳水生说:“你要是不想去,那天你就呆在家里。”
袁荷花噎了下:“我凭什么不去?不要钱去吃饭,不吃白不吃。”
婚期定下之后,韦时每天都乐呵呵的。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有一天下雨,蒋芽从屋里出来,旁边马上移过来一把雨伞。蒋芽惊讶地往上面看去,看到韦时微笑的面容,两个人共把一把雨伞离去。
蒋代真看见了,笑着说:“蒋芽就是嘴上不愿意,其实心里也是很欢喜的。”
小桃也说:“他就是胆小,只要韦时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他就不会那么胆怯了。”
“我觉得他和韦时很般配。”蒋代真说。
那天风和日丽,半个村子的人都过来观礼了。拜了堂,韦时就被人拽出去喝酒了,蒋芽一个人坐在新房里。
蒋代真拉着蒋恩过来看他,小桃在后面关上门。蒋恩嘴里叫着阿么,嬉笑着跑到蒋芽身边。蒋芽面带羞涩地站起来,一只手拉着蒋恩的小手,恭敬地说:“夫人,你们来了。”
小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别人劝他要小心身体,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跑来跑去,还得蒋代真反过来看着他。
三个人坐下来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
“老三就在里面,你想好进去以后跟他说什么吗?”是柳谷的声音。
袁荷花虎着脸,一脸不善地说:“说什么说,我是来问他要钱的。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他倒是会享福。把他卖进来时,他死活都不愿意。为了讨好主人家,连姓都给改了。想让我认回他也行,他得给我钱。。。”
“阿么,你让我领路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柳谷大急。
袁荷花懒得听他说话,猛地推开喜房的门,乍一对上蒋芽冷漠的双睛,一股邪火直往头顶上涌去。他叉了腰就要说难听话,后面的柳谷却脸色大变,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袁荷花打了个寒颤,这才注意到一边的蒋代真。小桃挺着肚子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说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荷花阿么啊。”
袁荷花脖子里丝丝地冒着凉气,脸上的笑容无比僵硬:“夫,夫人也在。”
“我记得你们把蒋芽卖给我那一天,亲口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认回蒋芽,所以他才跟了我的姓。你刚才在外面说,蒋芽想认回柳家,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蒋代真说。
袁荷花噎住了,偷偷看向蒋芽。
蒋代真睨了他一眼:“蒋芽,你想认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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