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我感觉他走了。”姜晏说。
小桃半信半疑。
蒋芽说:“可能是看我们人多,有什么坏心思也不敢使出来了。”
“也对。”小桃没有多想,蒋芽和姜晏说什么,他都会随口附和。
回去之后,也是蒋芽把这件事说给了蒋代真听。
“有人跟着他?”蒋代真疑惑地说。
“野地里到处都是树和草,草还长得特别高,我们看了半天,没有找到那个人藏在哪儿。小桃觉得是姜宴太敏感了,一个人走在路上,难免心里会害怕,把风吹草动当成人弄出来的动静。”蒋芽如实地说。
“不会的,姜晏听不见,之前连话都不会说,这样的人才更加敏感,像小动物一样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他能平安长这么大,一方面是他家里人的照顾的保护,另一方面他也有自己的方法来保护自己免于受伤害。有些人就是看准他们不会说话也听不见,才会选择欺负他们。这个时候,我们再不相信他们,他们就受委屈死了。”蒋代真说。
蒋芽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他太难了,像我这样的正常人,活在这个世上尚且如此艰难,他就更难了。”
“这也是我愿意帮他一把的原因。”蒋代真说。
“你和小桃以后经常陪着他,不让他落单了。”
“知道了。”蒋芽满口答应。
“老师来了,学堂太潮了,他们暂时住在真真家里。”周子楚说。
“老师长啥样啊,是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夫子?”有人好奇地问。
“哪儿啊,我偷偷跑去见过了,几个老师都长得面嫩得很,一说话就脸红。”一个富富态态的哥儿说。
“听说有个哑巴,是不是真的?”又有人问。
“你们说的是姜老师,他是听不见,不是哑巴,他会说话,只是说得不利索。听说是小时候生了一次林病,病好了之后就突然听不见了。人家会说话,你们传得也太难听了。”周子楚连忙说。
“听不见,那咋学的说话啊?”还有人提出质疑。
“他会看唇语,本事大得呢。那写的字,一个个跟块块似的,再没有人比他的字写得还好看了,连真真都夸他,生在山里可怜了。他要不是个哥儿,是个郎君,也能听得见,他早去考状元了。”周子楚夸张地说。
听他这么说,刚才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的众人,心里那些怨气早就不翼而飞了。为了家里的孩子,一个劲地打听学堂的情况。
“什么时候开?”青明笑了笑,温声说:“真真说快了,把窗户装上,屋里的潮气散得差不多了,孩子们就能上学了。”
“那太好了,我家小子天天追着我问,我被他烦得都不想回家了。”
柳谷默默地听着,等人群都散得差不多了,他凑到青明身边,小声问:“学费贵不?”
青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家孩子还小,不用急着送学堂吧?”
“提前打听一下,我也好给孩子攒攒学费。”柳谷不好意思地说。
“不贵,是按月交的,一个月十几个铜板,笔墨纸砚都包在里面了,不用你另外掏钱买。哪个月不想上了,就把孩子领回去。”青明说。
“十几个铜板?”柳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现在的工钱也才几十个铜板,这个负担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重了。
“比以前强多了,你有固定的工作,好好在工坊里面干,月月都有钱领。你往前看,这点钱算什么?”青明说。
“也对,再说我的孩子还小,远不到上学堂的年纪,我现在操心有些太早了。”柳谷说。
“你想送也能送,真真说要办个幼儿园,一个月只要十个铜板,比学堂便宜一些。”青明说。
“这个幼儿园是干什么的?”柳谷疑惑地问。
“没时间看孩子,可以把孩子送过去,听说管中午一餐饭,下午还有水果吃。天黑之前,你把孩子领回去就行了。”青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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