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林申说。
“对了,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提前恭喜你啊。”猎人拍拍他的肩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林申也在林子里放了夹子,他走到放夹子的地方看了,夹到了一只野山鸡。大概是长时间不动,野山鸡已经冻硬了。
他把野山鸡放下来,又换了个地方放夹子。之后,提溜着野鸡心情很好地往家走。
院门开着,应该是有人来了。不管来的人是谁,他都没有兴趣,老木匠会处理的。
林申沿着石头小路走进厨房,随手把冻硬的山鸡扔到地上,准备烧开水处得这只山鸡。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晚上就吃鸡肉了。
听到门响,老木匠朝外面看了一眼说:“应该是申儿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里面的人急切地站起来,跟在老木匠身后走出来。
林申一脸茫然地站起来:“姜——”
来的人叫姜晏,是书院院长的儿子。小时候发过一次烧,从此以后不会说话。
姜晏着急地比划着什么,老木匠说:“还是我来说吧。”
书院早早地放假了,在山生活清静,但不方便的地方太多。院长一家人搬下山,搬到老屋里生活。他们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就在隔壁的村子里,生活过得平淡而清贫。
入冬之后,院长一病不起,家里的钱都拿出来看大夫治病了。就算这样,院长的病也没有治好。姜晏这次来是迫不得已,身边的朋友亲戚都被他家人借遍了,他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林申。
林申拿出三十两银子给他,问他:“这些钱够不够?”
姜晏点点头,激动地比划说:“等家里有钱了,我们会还给你的。”
“钱不用急着还。”林申说。
原主在学院时,干过不少混蛋事。要不是院长替他兜着,他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吃不上饭的时候,院长会把他拉到家里吃饭。林申顶替了原主,也在院长家里吃过饭。
姜晏马上就要走。
老木匠说:“你衣服还是湿的,回去还要趟雪,你不想要腿了?”
“我现在就做饭,吃过饭我送你回去。”林申也这样说。
山鸡不急着处理了,林申做了汤面,还炒了一大盘醋溜白菜。连汤带水地吃进肚子里,暖了心也暖了胃。
姜晏的衣服也换掉了,换成了林申的新衣服,林申一次都没有穿过,换下来的放在炕上热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干了。
出发之前,他们用绳子把腿部绑紧,外面再罩上一层皮套,免得雪水把布料打湿。林申带上爬犁,上面放着半袋子米,之后他们就出发了。
路上的雪更厚,因为没有人踏足过。姜晏走过的路,已经变成了一片雪原,看不出有人走过的痕迹,附近一只鸟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人经过了。想象不出来,瘦小的姜晏是怎么走过来的。
一半的院墙被雪压塌了,屋里冷得像地窖,没比外面好多少。院长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院长夫人在露天的雪地里,搓着手熬着一砂锅的中草药。
姜晏不会说话,都走到他身边了,他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两个人。林申把爬犁放到外面,单手提着半袋子米进来。
院长夫人又惊又喜地看着他们,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院长瘦了一圈,头发全白了。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说:“是,是林申来了吗?”
“是林申,他来看你了。”院长夫人扶他坐起来,顺手在他后面塞了个枕头。
院长拉着林申的手,整个人都有了精神,轻声问他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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