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啊。”林申说。
“你既然都听出来了,当时还附和他?”钱老六说。
“听出来了,然后跟他对骂吗?跟这种人没必要,我们的见识不一样,心里的想法也不一样。有些人就是井底之蛙,只能看见头顶上三尺高的地方,以为这就是全世界了,其实世界比他想象之中的大得多。”林申淡淡地说。
“我听懂了,你是说他是井底之蛙。”钱老六很会抓重点。
钱老七道:“那你真不喜欢柳谷?”
“不喜欢。”林申肯定地说。
他看了钱老七一眼,笑着问:“你不会喜欢他吧?”
“不会不会。”钱老七连连摆手。
不等林申追问,他主动说:“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叫柳谷。我见过他几次,瘦得全身都是骨头,长得也不好看。亏得老畜生还把他当成摇钱树,指望他成亲的时候卖出个好价钱。我呸,谁敢娶他家的哥儿啊。个个吃不饱的样子,还落了一身的毛病,到了婆家就是养身体的。娶了他家一个人,就等于把他全身背到身上,我可背不起。”
钱老六说:“他家柳老三发,那才是个蛮横的主儿。打起架来不要命,郎君都打不过他。不管谁惹了他,不要命地追着你打,我真是怕了他。”
林申忍不住笑了:“听你的语气,你被他打过?”
钱老六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像是不好意思。
钱老七哈了一声说:“那可不,就为了争几个栗子,他哥被柳老三打得鼻青脸肿。那个哥儿拿起什么就用什么打,往死里打啊,跟疯了一样,几个人都拉不住。”
钱老六面子上过不去,硬声道:“那是我让着他。”
路上过来一辆马车,前面挂着飘动的流苏,跟淳朴的乡村格格不入。
钱老七看到了,瞬间来了精神:“你们看啊,家的哥儿来田间参观了。”
林申心里一动,抬起头看过去。
地里的帮工都在讨论这辆马车以及马车的主人。
“这是谁家的亲戚吧?”
“村里只有驴车,应该不是咱们村里的人。”
“这不是屁话,我没看见谁家有马车的。”
许家的田间地头上站着监工,这个临工是许家的亲戚。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对帮工们呼来喝去的。
看到柳水生没干活,在那儿东张西望的,他一个利眼扫过去:“姓柳的,大家都老老实实干活,就你一个人在偷懒,我会告诉何采波,让他扣你的工钱。”
柳水生嘴里说着:“我就是去上了个茅房。”
扭过脸,他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哪天你落到我手心里,看我怎么折腾你。”
离得太远,大家也看不清马车里坐着什么人。
反正马车停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少年。
小桃跑到监工面前,笑眯眯地说:“你是这儿的监工吗?”
“是。”那人说。
郑三儿有点紧张,因为少年长得太好了。皮肤白白的,眼睛长得大大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跟粗鄙的乡下人一点都不一样。
乡下人常年干活,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身上总是有汗臭的味道。虽然他也是乡下人,但他还是不喜欢。
“我来找一个人,他叫林申。”小桃笑着说。
郑三儿看呆了,小桃说话的时候,露出来的牙齿白白的,小舌头也是粉粉嫩嫩的,他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猴子屁股,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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