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什么。
林岳一心赶他走,已经摆到明面上了。他要是还不走,就是不识好歹了。
“我忘记怎么去学院了。”林申说。
“很近,几步路就到了,你连这个也能忘?”林岳一脸鄙夷。
他把林河叫过来,让林河领着林申去学院。到地方了,林河再回来。林河一脸不情愿,林岳无情地镇压了他,逼着他给林申领路。
林河气冲冲地在前面走,林申沉默不语地跟在他身后。
“二哥——”
听到林申在喊他,林河的脚步也没有停。就算听见了,他也装作没听见。
“二哥,你不搭理我,我就不走了。”
听到林申这么说,林河不得不停下脚步。他早点把林申送到地方,才能早点回到家里。
“干什么?”林河恶声恶气地。
“二哥,你们就这么讨厌我吗?”林申无奈地说。
他都在全家人面前表态了,以后会改好的,会做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和好弟弟,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
“你问我?你就不是人,连爹和阿么都盼着你哪天悄无生息地死了,周围人也是这样想的,恨不得你死了,吃你的肉再喝你的血。”、
在微微下沉的夕阳光线下,林河的面容狰狞如厉鬼。
林申从头顶凉到了脚后跟。
第25章 缝被子
把林申送到山门口,林河一句话都没有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申踏着石阶走进学院,三三两两的学子从他面前经过。
突然,一个穿蓝色长袍的男人跑过来,亲热地搂着林申的肩膀说:“申哥,你回来了。”
林申看了他一眼,从头看到脚那种。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陌生,穿蓝色长袍的男人说:“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穿的衣服很奇怪吗?”
“我有点累了。”林申说。
蓝色长袍带着林申回了宿舍。
一间房里有两张单人床,一张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张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的,说难听点猪圈都比那张床收拾得利落。
林申一屁股坐到干净整洁那张床上。
蓝色长袍还在说话,一眨眼发现林申坐下了。他打了个磕巴,说:“申哥,你干嘛坐到别人的床上?”
“这不是我的床?”林申愣住了。
他是个爱干净的人,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张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就是他的。
“错了,这才是你的床。”蓝色长袍一脸纳闷地看着他,伸手指着另外一张床说。
林申看了对面的床一张,顿时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被子灰扑扑的,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头了,上面打着很多一块一块的补丁。有一角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芦花,看起来白花花的一片。床底下扔着几本书,上面也落了不少的灰尘。
林申一脸凝重地问:“有针吗?”
蓝色长袍表情梦幻地出去,跟同窗借了针和线过来。
林申熟练地穿针引线,看得蓝色长袍一愣一愣的。
“申哥,你这门手艺是这次回家特意学的吗?”
蓝色长袍名叫方杰,是林申的狐朋狗友,两个人是各大酒楼和毒坊的常客。方杰家境比林申家要好一些,也不是好东西。花着家里的钱,在学校里面吃吃喝喝。除了读书不行,吃喝嫖赌样样都行。
“嗯。”
林申头也不抬,眼神专注地盯着手里的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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