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解出洞口的墙体竟然逐渐愈合了,最后恢复成了完好如初的样子。
我将天花板和地板也都试了一遍,发现这外面也全是发光的金线——也就是能扭曲所有物质的超次元通道。
“说到阴险狡诈,还真没人能跟陀思相提并论。”我放下手里的八音盒,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关,看来无法用武力突破了。
“中也,你上一关,是什么内容?告诉我。”
陀思虽然是个神神叨叨的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很讲究秩序的人,比如门上的门牌和门后的东西并不是毫无联系瞎标的。
“内容倒是其次,关键是……”中原中也轻声叹了口气,很艰难地说道,“我没有成功。”
让一个男人坦诚自己的失败并不容易。
“我回过神来,就看到了你举枪的场景。”中原中也压了压自己帽檐,声音也一并压低了,“以后不要做那种事了。”
“嗯……我那一关是赌徒。”
我并没有看到赌场,却经历了一场真正的赌约。
赌徒的极端心态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个是倾其所有,二是毫不犹豫。满足两者未必会成功,我只是在一开始就押对了。
“这一关的门牌叫白夜。”
场景设置是少年陀思给我讲述《白夜》这个故事的地方——我的卧室。
“或许我们能从这个故事里找点线索。”我打了个喷嚏,随即捂住了口鼻掩饰尴尬,“抱歉,这里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白夜》,是东野圭吾的小说吗?”中原中也问道,“我怎么感觉少了一个字。”
“那是《白夜行》,可好看了,都拍成电影了。”我轻咳了一声,“其实《白夜》是陀思年轻时给我讲的一个睡前故事,应该是他自己写的吧。”
“哦。”中原中也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睡前?故事?”
“中也,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摸了摸地上的地毯,手指顿在了图案里的胡萝卜上,“……这里是我的房间,在俄罗斯时的房间。”
中原中也没有惊讶,仿佛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猜到了吗?”我问。
“嗯。”
“是怎么猜到的?”我又问。
“你刚来就知道这个玩偶里有紫皮糖,而紫皮糖是俄罗斯的特产,你以前曾给我送过,在花丸婆婆那里。”中原中也又指了指桌上的俄罗斯套娃,“还有那个。”
“那个是我以前在集市上买的,后来弄丢了,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是因为它是俄罗斯的东西,所以才怀疑这里是我在俄罗斯的房间吗?”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什么,最终又没说。
“仅凭这些就知道是我的房间,中也的推理能力果然很强。”我舒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早就明白你知道了。”
他用目光问询我原因。
“因为你对这里很友善。你看,破坏这里的是我,而你至始至终,除了椅子,没有破坏过任何东西。而这里又只有椅子是陀思的,其余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一定是认出了他的品味,才果断地扔出去的吧。”
椅子是陀思给我讲睡前故事时,搬过来坐着的。
“中也的推理能力果然很强……”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睁不开了,我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继续讲道,“《白夜》讲的是两个年轻人的故事。”
有一天,一个善良的少年遇到了一个哭泣的少女,他送她回家,并耐心地倾听了她的遭遇。
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具温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