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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不明,自杀还是意外,全靠他的臆想。

盘子里的牛奶没喝,绷带到死也没能解开,只是挠乱了一点点。

爪子太软了,不像只猫。

它太弱了。

他茫然地想,应该扔了还是埋了?

他曾在海边看过一场属于兔子的葬礼。一群比他还要年长的孩子,在安葬一只意外被车撞死的兔子。

仪式隆重浩大又滑稽。

坟墓、鲜花和哭声一样不少,像个认真的笑话。

他的猫死了,他以为自己会象征性地哭一下,像那群孩子一样。但是他摸了摸脸,脸上什么也没有。

他并不感到悲伤,像是早就丧失了这种感觉,又像是从未有过。他只是想不通,它为什么挣扎呢?

它为什么总在挣扎?

他解开猫四肢上缠绕的绷带,尝试着绑在自己的手臂上,拿起了逗猫棒,首次颠倒了位置,轻轻刮过自己的下巴。

陌生的男人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有着和他同样的鸢色眼睛,以及蓬松微卷的头发。

甚至比他过去的父亲还要更像他。

他看到男人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和他此刻的行径奇迹般的相似。

“太宰治。”男人连名带姓叫了他,这是他的新名字,身边的人这么称呼他,他自己还不算熟悉。

他连你是谁都没问出口,就被男人抱了起来。像是笃定他不会挣扎似的,男人没绑住他,也没有捂住他的嘴。

于是他也颇为配合的没有叫。

他回过头,最后看了那只黑猫一眼。

吊灯闪烁,摇晃的灯光中,他看到那只黑猫重新站了起来。

它从肮脏的地板上站了起来,肉垫踩过的地方,生出一片茂盛的草地。

那片草地一直延伸到大海,那里有光,有形状优美的浪花。

黑猫嗷呜一声,纵身一跳。

他想睁大眼睛看清楚,抱着他的男人已经在夜色里翩然离开了。

“那只猫跳海了。”他对男人说,“你看到了吗?”

男人“嗯”了一声,手掌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视觉被剥夺,听觉和触觉变得尤为敏感,男人掌心冰冷,没有温度。风从远方吹来,是略过耳边的呼呼声。

那只猫为什么挣扎?它为什么跳海呢?

问题像雪球,在他的脑海里越滚越大。

他一个都没有想明白。

*

他在见到女孩源清溪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哭丧专业户。

他曾走过镰仓的海岸线,去看那片连接地平线的海。

他看到他们在海边给兔子举办葬礼,她和一个红发男孩嚎得仿佛整个世界崩塌。

旁边紫发男孩忙着安慰他们,他的话除了好笑,还是好笑。

小兔子不是死了,而是去了天上,那里有青草和甜竹,它会在那里看着他们,为他们加油,心永远和他们连在一起。

“它死了哦。”他在紫发男孩上厕所的时候,认真地纠正,“它死了。”

紫发男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他转身,趁着无人,恶劣地踢翻了他们辛苦给兔子堆砌的坟墓,他们收集的鲜花也被他踩碎了,他可以想象他们在发现之后愤怒委屈的表情。

——好孩子适合遍体鳞伤。

他不知道那件事的后续,他恶作剧不少,离开镰仓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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