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一排正字下,多了几笔,看来幼宰之前也在学着幼年时的我,认真地记录下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
我推开了门。
门外,成年太宰双手托腮,慵懒地坐在地上。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我也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他嘴角一牵,露出淡淡的笑意:“坐在这里感觉很好,这样你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
“那又怎么样,你能多长块肉吗?那是——”
我抬起头,看到离我们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从枝头到树干,每一处都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片树叶都没有放过。
“你这是抢劫了一个绷带用品店吧?”
“哈,有没有一种冬天大雪落满树枝的感觉?”太宰似乎是被自己的艺术作品给深深地陶醉了。
我毫不客气地评价道:“毫无品味。”
“你说话还真是伤人自尊呐,清溪酱。”太宰无奈地解释道,“我想起小时候你在冬天给枯树挂满纸花的事了,像在凛冬季节看到了春天。所以作为回报,我想让你在夏天也能欣赏到冬日的美景。”
“这个算是美景吗?你在逗我吗?简直让我想起了工藤新一出演过的《名侦探柯南之绷带怪人杀人事件》里的惊悚场景。”我嘴角抽了抽,“另外,纸花不是我折的,是津先生折的。”
我手残,折出来的纸花像是一个个奇丑无比的大肿瘤,当初也是津先生替我折好挂上的。
“这样啊。”太宰哼了一声,耸了耸肩,“这棵树也当成是那家伙裹的吧。”
“……”喂喂,不带这么栽赃陷害的吧。
我走到树下,近距离观察着这棵被绷带缠满的树,太宰紧随我的脚步,也跟了过来。
“你到底用了多少卷绷带?”我扭过头看着他。
他对了对手指:“全部都用完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的手臂上确实没有缠绕绷带,而脖颈上则是贴了一个大大的OK绷。
“真拿你没办法。”
我伸出手,碰在了树干上,绷带从下往上,一点点地消失,然后从树上长出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幸运签。
有风吹过,将整棵树上的幸运签都吹得上下翻飞。太宰头顶上方悬挂的那张签也被吹了起来。
他大声地读了出来:“太宰治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你乱读什么,这上面根本就可能是那种字!”
太宰伸手扯下了那根签,摊开来给我看:“这样不好吧,清溪酱,自己写出来又不承认诶。”
纸签上不是我的字迹,但却工整地写着太宰读出的那句话。
再抬头看,树上其他的幸运签上,都无一例外地写着同一句话。
【治酱,谢谢你。】
那才是我的字迹。
“太宰,你这家伙,是自己写的吧。算了,你确实长得也挺帅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卷绷带,“没有全部用完哦,我这里还有一卷。”
太宰嘴角噙着笑意。
我捉住他的两只手,将绷带仔细地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两只手臂缠完,还多出来一小截。
我把它塞在了太宰的脖子下面,当成了一块口水巾——那是三岁太宰才会用到的东西。
“完美。”
太宰没生气,往口水巾上吹了口气:“清溪酱真体贴。”
“那是当然的了。话说你裹点绷带有点爱好没事,别裹得像绷带怪人那样就行了,以后需要绷带,管我要就行了。”
“好。”他轻声答应。
我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们去和天人五衰做个了断吧,把乱步桑救回来,把陀思变成母鸭子——诶?”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是太宰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铅灰色的天空自他身后海面开始白亮起来。
他抬起我的手指,按在了他的眉心处,闭着眼睛,用我的手指将他皱起的眉心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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